旁边的许博洲,刷着pad里的国外乐队视频,咬了口三明治,懒懒散散的说:“好好跑,要是摔倒了,我会随时跑过去扶你。”
周晚一身雪白的运动服,薄薄的皮肤在阳光里白皙到透着光,她哼了一声:“我才不会摔倒,我一定能拿第一。”
“嗯,加油。”
姜姨原本想问少爷报了什么项目,刚要张口,周浔便说:“别问我,我可不会参加这些项目,晒死了。”
被夫人宠溺长大的男孩,比女孩还娇弱。
吃完三明治的许博洲,起身,拿pad扇了扇周浔的背:“下午两点,记得准时参加铅球比赛。”
“什么铅球?”周浔纳闷:“我没报名。”
许博洲盯着他周浔:“我帮你报的。”
周浔扯许博洲的衣服,急了:“你为什么替我报名?你赖在我家,我都没赶你走,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许博洲:“为了让你散发魅力,在实验中学打败我,成为校草。”
周浔憋了一口脏话。
背后的姜姨和周晚都看乐了,姜姨问许博洲:“阿洲,你参加什么项目?”
许博洲还没开口,周晚替他回答了,撕着面包,笑得有点调皮:“姜姨,他根本不用发愁参加什么项目。”
姜姨好奇:“因为样样都行?”
“才不是,”周晚摇摇头:“是因为啊,一堆女生天天在许愿,说好想看许博洲跳高啊,反正呢,我在走廊上啊,洗手间里啊,食堂里啊,听得耳朵都长茧了,所以啊,我们大校草当然要完成少女们的心愿咯。”
说完,她肩膀发抖,被自己说恶心了。
愉快的早餐过后,许博洲和周晚一同赶去了学校。
因为是运动会,各班的椅子都搬去了操场旁的树下,穿着运动服、校服的学生陆续坐下,有项目的在准备,没项目的则悠闲的吃着零食聊着天。
比赛项目在下午,但周晚上午也没有闲着,她作为广播站的主持人,还要负责运动会的播报任务。
欢快的音乐里,是她字正腔圆又富有朝气的声音:“广阔的草地,是你们的舞台,金色的阳光,是你们追逐的梦想,竞技不是为了输赢与比较,是为了让我们在每一个充满高昂斗志的项目里,找到与自己共赴顶峰的友谊。”
放下书包的许博洲,和崔斯杰几个躲在主席台后刷pad,兴致勃勃的讨论起一支外国乐队。听见广播站里悦耳的播报,崔斯杰说:“诶,周晚的声音真的蛮好听的,我都想象不到,他要是跟你撒娇,你会不会进医院。”
许博洲随口问:“我为什么进医院?”
崔斯杰没憋住笑:“硬到爆炸啊。”
旁边几个乐队的人也跟着笑出了声。
许博洲低吼了声,滚。
时间转眼到了下午。
午饭过后,各项比赛也继续进行。
躺在教室里睡觉的大少爷周浔,被许博洲拽起来,按时拖到了铅球的比赛场地。
周浔不可能碰这玩意:“你是故意想让我出糗,是不是?”
许博洲冷声说:“周少爷好像非常擅长玩失忆,前一个月我帮你摆平那件事的时候,你怎么答应我的?”
周浔心虚低下头。
许博洲捡起地上的铅球,放到了周浔手里:“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
握着滚热粗糙的铅球,周浔根本不愿抬手,斯文白净的脸和高瘦的身板,的确与铅球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