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两人都没说话,顾钦淮没问他干了什么,而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陆尧安现在不太敢惹顾钦淮生气,小心翼翼的问:“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你想说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顾钦淮心里烦,早知道是这样,就不该外面等,应该早点进去的。
“我和她……”
“如果你是说这个,我不想听。”
陆尧安喜欢女人,而且来者不拒,送上门来的女人,他没理由拒绝。
顾钦淮知道,但心里很难过,一直都知道这个人不属于自己,偏偏想把他留在身边。
让自己去和一堆女人争,顾钦淮扪心自问,自己做不到。
陆尧安不会改,自己也没必要苦苦守着了。
“陆尧安,你想解除婚姻,我帮你,但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是自己误会了,所以顾钦淮怪不了别人。
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了?
陆尧安错愕,这人看上去怎么这么伤心?
我信你
陆尧安抬手想碰顾钦淮的脸,本意是想安慰,但顾钦淮扭头躲开了。
“别碰我。”
顾钦淮语气冷漠得让他有点恍惚,好久没听到顾钦淮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了。
他们平时的拒绝,都是打趣居多,今天他在顾钦淮沉静的黑眸中看到了厌恶,心脏骤然紧缩。
顾钦淮的眼神像是一把刀,狠狠插在他心口上。
这是嫌他脏?是呀,在外人看来,他沉迷女色,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
顾钦淮有多重的洁癖,她最清楚了,怎么可能会不嫌弃呢?
陆尧安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含泪,弯弯的眼尾上挑,将眼泪生生咽下去,慢慢蜷起修长的手指,握成拳收了回来,解释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解释了又怎么样?
顾钦淮和那些人一样,根本不会相信他,不想自讨没趣。
顾钦淮上楼就开始收拾东西,陆尧安没阻止,只是开了一瓶酒,翘着二郎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拿着酒瓶喝。
不是自己的,怎么都留不住。
顾钦淮,你刚刚躲得那一下,比过去十二年遭受的所有还要疼。
陆尧安突然恶劣地想,想把顾钦淮睡了,想把这个人永远困在自己身边,但这种想法一闪而过。
感情强求不来,他们没有信任,强行绑在一起,只会互相痛苦。
顾钦淮收拾完东西,看他喝得很凶,一瓶酒一分钟不到就少了一大半,黑眸微敛,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
“你少喝点酒,我走了。”
“走就走,不用特地跟我说,我也用不着你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