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这幅画是从哪里来的?”她的双眸眨也不眨地问着。
“是先生从苏州带回来的。”
“苏州?他为什么要带这幅画回来?”她越瞧心中的不安就越强烈。
“齐小姐,这你得问先生。”
齐弦竹深吸了一口气,焦虑让她的视线不得不从画上移开。
“齐小姐,你怎么啦?”看着齐弦竹的神色在短短的几秒钟内改变,阿芬的神情也从为难转成困惑。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却依旧掩饰不了不安的神情。
“齐小姐,你还是到客厅去等先生吧。”
“你别说了,我就是要在这里等他。”
她索性往椅子上一坐,就是不肯离开书房。
“好吧,你就在这里等先生回来吧,但是先生可不喜欢别人动他书房里的东西。”阿芬已经没辙了。
“我更不喜欢别人不经我的允许就擅自进来我的书房。”突来的声音把齐弦竹与阿芬吓一大跳。
“先生”阿芬露出焦虑的神色。
“你去休息吧,齐小姐我来招呼就行了。”
“好。”阿芬应了句,赶紧退了出去。
面对管御风不悦的神情,齐弦竹只是一笑置之。
“下次我不随便进来你的书房就是。”她神色自若地离开椅子,将长发卷在手指上玩弄着。
“你今天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真谢谢你的抬爱。”
看管御风的视线落在那幅画上,齐弦竹不禁火冒三丈,她的存在还远不及一幅没血没肉的古画。
“你确定是在和我的说话吗?”
“除了你,书房里还有谁?”
“但是你的眼睛却没有看着我,好像跟你说话的人是那幅画里的人。”
“我情愿是。”
“管御风!”她立刻走到他的眼前瞪着他。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么藐视过她。“我比这幅画差吗?”
“画跟人是不能比的。”
“但是你的行动却证明了我不如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意与那幅画一较高下。“你说得没错,人是不能跟没血没肉的画相比的。”
“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表现你的伶牙利齿吗?”
“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
“如果你把我当成一个情绪不佳时的发泄对象,对不起,请你马上离开。”
齐弦竹深吁了一口气,试图平缓依旧不悦的情绪。她不能再与他针锋相对,否则这辈子她永远别想敲开他的心扉。
“刚才我的口气差了些,我跟你道歉。”
“我已经忙了一整天,如果你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
“我你会再协助我处理丽晶的事务吗?”
“如果又像上次那样,我恐怕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