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故意咳嗽引起他们的注意,然后悠闲走近。
沈箫本下意识想要推开近在咫尺的董叶舟,但转念想到他们的计划,又萌生让江昀吃醋的坏心思,便故意没动作。
“原来是江庄主。”
董叶舟还算给他面子地拱了下手。
江昀礼尚往来地抱了下拳,开门见山地问道:“都督和沈大人似乎关系很是不一般啊?”
沈箫听到他话里的醋味儿,暗喜地勾了下唇。
董叶舟撩了下衣袍坐下:“咱家和沈捕头的关系哪里比得上江庄主呢?在咱家得到的情报中,二位同榻而眠的次数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呢。”
他伸出十根修长匀称的手指撇嘴道。
东厂消息灵通还真不是无稽之谈,但沈箫和江昀均是高手,就算有人监督,那人肯定也只能远远瞧见二人同房,却不敢靠近,否则必死无疑。
江昀尴尬了小会儿,聊胜于无地解释:“都督想多了,我与沈大人并非同榻而眠,只是同一间房罢了,我与他关系好,睡前聊天是常态,如今本座要嫁人,与沈大人就避嫌了。”
董叶舟细长妖艳的凤眸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一声一波三折的「哦」似乎并不把他的话当真。
他起身轻摇团扇告辞道:“咱家不是个不解风情之人,就不在此打扰二位了,咱家之前说的话还请沈大人好好考虑考虑,荣华富贵位高权重哪个不比刀口舔血香?”
待董叶舟走远不会再听到他们说话时,江昀才走近抬手肘捅了下沈箫的胸口:“事成之后,你真的要回汴京吗?”
沈箫又有了打趣他的心思:“那你想我回去吗?”
江昀脸色很平静:“无所谓啊。”
沈箫饶有兴味的眼神被他这四个字浇得透心凉,眸中神采蓦地黯了下去。
江昀偷瞄着他的反应,学着董叶舟的姿势用收拢的折扇轻抬他的下颌:“又吃醋了?”
“没有,”沈箫抿唇拨开他的折扇,“你都要嫁人了,我有什么资格吃醋?”
这分别就是醋话,却还要死鸭子嘴硬。
江昀摇头不解:“沈箫啊沈箫,你是故意让我内疚吧?”
沈箫纳闷:“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