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阳光正好,沈夷光把乔溪抱到院子里晒太阳,让他在摇椅上舒舒服服窝着。乔溪正美美享受日光浴,忽然听到什么动静。
消失了好几天的乔将军终于回来了。
与往常威风凛凛的气势不同,它今天走路晃晃悠悠四肢疲软,眼神也飘忽不定,默不作声的溜到墙根,往狗窝里一摊,看起来是累惨了。
一人一狗死鱼眼隔空对视,又各自撇开头。
乔溪:“……”
乔溪就这么在床上一直过着到饭来张口,衣服来伸手的生活。
“猪圈弄好了。”
此时那罪魁祸首走了过来,低声向他汇报自己的工作进度,“鸡屎也扫干净了,地里刚刚去看过一回,都没问题。”
乔溪懒洋洋应了一声,还是不大高兴的样子。
沈夷光平时像块木头,这会儿却很有眼力见,立刻上前一步把他后腰处的软垫往上提了提,好让他坐得更舒服。
起初乔溪还不大习惯像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被照顾,吃口饭都得要人喂,可是试了几次坐起失败,他只好躺平。
喂两口饭盖几下被子这些都好说,可是一旦要涉及到上药护理之类,乔溪每次都得提前半小时做好心理辅导,才能顶着一张生无可恋的脸趴在那里,假装自己是一具死了五百年的尸体。
之前林大夫来看过,说那地方伤得厉害,特意开了许多外用内服的药给他,并严肃叮嘱沈三郎一定每天按时用上。
用他的话说,天乾中庸本就是不相配的,结合的时候必定会比地坤更受苦,就好比一把巨匙硬要去开一个小锁的孔……
当林大夫顶着那样一张仙风道骨的脸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乔溪木着一张脸,比上次知道他穿白衣是为了正大光明装逼还要离谱。
不过他的话确实起了点作用,每次乔溪试图抗拒上药的时候,只要想起林大夫,他就老实了。
“我告诉你,这真的只是意外!意外!你懂不懂?”乔溪看着面前还在尽心尽力服侍他的沈三郎,不厌其烦道:“以后咱俩就当没这回事,听到没?”
沈夷光无奈的看他一眼,点头:“……好。”
这些天乔溪总是嘴上警告他不要再提这件事,可他自己几乎每隔一会儿提一次,沈夷光简直不知道,他究竟是想让自己记得还是不想记得。
罢了。
要是乔溪高兴,他说是兄弟那就算兄弟吧。
对他来说,只要有个名分就行。
也因为这件事,乔溪一家在桃叶村彻底出名了。拜陶音那个大嘴巴所赐,现在人人都知道这小两口看着正经,私下里玩得特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