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甜中带着一丝苦涩,像是蛊惑人心的妖精。
“五十个亿的杠杆你都敢做,有这么大的野心,进博鑫应该也不仅仅是为了屈于人下吧?”虞卿辞拨弄过温砚笙领口的那枚墨绿色宝石扣,轻轻一捻,将原本端庄斯文的衬衫解开,“你说我要是跟我爸提了这些,他会怎么做?”
虞卿辞的话语极具威胁性,又似有所指。
温砚笙的眼睫一颤,一直镇定淡漠的眼瞳终于泛起丝丝涟漪。她垂眸看着站在身前的虞卿辞,瞳孔深处泛起探究与审视。
她握上虞卿辞的手腕,手上也用了些力气,阻止虞卿辞解开第二颗纽扣。
意料之中的仓皇与解释并没有到来,她说:“虞小姐,你该对自己的父亲多些了解。”
虞卿辞静默半晌,声声低笑从她唇中溢出,继而笑声越来越大:“你这是在提醒我,我爸爸早就知道这一切?”
真有意思啊。
“你刚刚问我是不是不想见到你……”虞卿辞看了她一眼,含笑的眉眼间眼波流转,显得十分亲昵。
她慢慢靠到温砚笙的耳侧,一字一顿地说:“没错,我巴不得你立刻消失。”
温砚笙的目光敛下,微微眯了眼。
还没等她开口,虞卿辞语气轻快:“但,这是在我知道你就是‘温砚笙’之前。”
她抬起手,慢慢悠悠的抽走温砚笙手里的酒杯,迎着温砚笙的视线,扬起脖颈,沿着杯口微不可查的印子抿了口酒。
温砚笙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抽走了虞卿辞手里的酒杯,沉下声音:“虞小姐,你喝醉了。”
“我没有。”虞卿辞微微歪过了头,看似很随性的动作,唇却恰到好处的贴在耳前三寸远的位置,言语间带出的热气裹挟进一丝若有似无的诱惑。
“很公平啊,你跟我爸爸有事情瞒着我,那我也要做点什么,让你们琢磨不透。当然,温小姐若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联手做点什么,把我爸爸一个人蒙在鼓里,你说好不好?”
话刚说完,嗓子受了风又忽而剧烈咳嗽起来,虞卿辞的眼角开始渗出泪水。
温砚笙靠近半步,手越过虞卿辞的肩,去拍她的后背:“这里温度低,有什么事进去再说。”
虞卿辞抬手擦去眼泪,摇摇头:“有些话还是在这里说比较方便。我那天醒来后就发了烧,病没好全又来了这个晚宴,说起来,也有温小姐你的一半责任。”
看着温砚笙越皱越紧的眉心,虞卿辞手拽住温砚笙的衣角,抬眸间眼尾上挑,秾丽的颜色仿佛一朵开到极致的曼珠沙华:“所以,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呗,姐姐?”
虞卿辞一直都知道如何利用自己来攻克别人的弱点,尤其是在温砚笙做出主动拍她背的动作之后。
果不其然,温砚笙将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