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卿辞顺着他的话,笑说:“那就多谢李叔体谅了。”
苏柠玥的视线在温砚笙和虞卿辞之间来回打转,也跟着李坚的脚步走了:“那什么,我离开那么久,我姐姐定要以为我开溜了,我先走了啊。”
这下,狭长的走廊里只剩下了温砚笙和虞卿辞两个人。
迎着寂静的空气,虞卿辞打量着温砚笙:“温小姐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虞卿辞笑了笑:“我就是好奇,现在国内当老师的都能做那么多份兼职了吗?”
温砚笙手中还拿着杯白葡萄酒,姿态很是优雅,一看便知教养良好。也不知道这份教养是不是也被用在了表情管理上,冷冷淡淡,不露端倪:“承蒙赏识罢了。”
刚刚在台上,虞柏洲不仅仅向众人介绍了她们二人的身份,话里话外都传达着同一个意思‘温砚笙经验丰富又较为年长,同虞卿辞共事也能共赢’。
说好听点,是给她找了个上手公司业务的引路人。说难听点,是找了个监视她的眼线,以及,还能时时刻刻成为悬在她头顶的警钟。
若是她没达到她爸和各位股东的期许,温砚笙随时有可能真的跃到她头顶,成为博鑫的下一个掌权人。
虞卿辞本以为虞柏洲给她找的应该是阅历够老的长辈,或是足够耐心的同辈,在得知温砚笙在学校的工作时,她甚至也被一贯的形象蒙蔽了。
直到她听到了刚刚那段对话。
虞卿辞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尚未痊愈的低烧催发了酒精的后劲,让她的大脑有些迷醉。
多有趣啊。
她爸爸想找个成熟稳重的人来压制她的离经叛道。却未曾想过,这个人更不擅循规蹈矩。
虞卿辞敛了笑,身体微微前倾,贴近温砚笙,像是叙旧一般地问:“这么久不见,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温砚笙神色始终如常,只是头往后仰起一个角度,避开跟她呼吸相交:“我的出现若是让你感到了困扰,我可以尽量错开你去博鑫的时间,减少交集。”
“嫌我麻烦?”虞卿辞嗓音轻柔,她再一次贴近温砚笙,靠得更近,臂纱在两人的手臂间穿梭,好似将两人绑在了一起,背后的墙上映出交叠的身影。
温砚笙:“我问的是你。”
“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吗?”
“我尽量。”
“我爸妈结婚时就没什么感情,这么多年分居下来,倒也相安无事,总归他们只有我一个女儿,不会有任何的变数。可你出现了。”虞卿辞低垂着头,发丝落在温砚笙的颈间,淡雅的香水味中还掺杂着淡淡的艾草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