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多余,闻笙那性子,大抵连个眼神都不会给她们家这个幼稚鬼。
送走了皇后,众人都不禁松了口气,便是南轻只是来祝贺,并未摆什么架子,但那似乎刻在骨子里的上位者的压迫感可不容小觑,不愧是太尉府的人。
理是这么个理,但也不是所有太尉府的人都自带威严,也可能是一人人想躲的纨绔。
就比如,还站在这院里的南浔。
“阿浔,许久未见,近来可还好?”三皇子齐晏率先出声,晦暗地的眸子深不见底。
紧接着,四皇子齐衍又道“可不,咱兄弟几人许久没有共饮一杯了,今日可赶巧了。”
南轻为后宫之主,却并无子嗣,而她背靠的太尉府也只南浔一个继承人。
如此这般,几位皇子便是如何在旁人面前自视甚高,也会在南家人面前,兄友弟恭,温和有礼。
南浔舔了舔唇角,看着始终垂着头不看她的闻笙“还行,但这有酒,没有美人给喂,可没什么意思。”
孟浪的言辞,吓得院中贵女们瞬间失色。
只有闻笙,看向她时,勾人的媚眼,含嗔似怨。
对上这般眼神,南浔竟略微有些心虚。
又是这怪异的情绪,让她很不爽,她挑衅般地回望,自觉气势上不能输。
齐衍看了眼被吓到的妹妹,眸中的不悦一闪而过,笑道“可,阿浔,入殿来,我这就命人给你安排。”
南浔嗤笑一声,不屑地扫了眼众人的神情,往院里走了几步。
“那么麻烦干嘛,这院中,不是很多美人吗?”
她走了几步,各贵女们便退了几步。
尤其是闻箬,她今日来,是想给自己找个好人家,可不是想找个南浔这般的纨绔。
那她这一生就都毁了。
眼看着南浔要往她这边走了,慌乱中,闻箬心生一计拽着从一旁走来的齐衍,扑腾一声就跪下“南小将军请自重,四皇子救救我!”
齐衍原是担心南浔是冲着齐栀而去的,忙快步上前,想将妹妹护在身后,却没想半路竟莫名让人给拽住了。
南浔一直看着闻笙,全然没把旁的什么人放在眼中,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扑腾,弄懵到了“你谁啊?”
“呵~南浔,人家以为你看上她了呢,人家不愿,我看你啊,也别强人所难了。”宋辞冷笑出声。
一时间,周围议论声起,说什么的都有,多是可怜闻箬的。
众人言语间对南浔的诋毁与嘲讽令闻笙不适,她眉头轻皱,看向跪坐在一旁,哭得梨花带雨般的罪魁祸首,心里头一次对这庶妹生出了厌恶。
她不愿南浔陷在这当中,刚要上前一步,便被齐栀拽住。
齐栀冲她摇了摇头。
随着,闻笙就听南浔开口道“你怎么就还跟小时候似得,小嘴一张,巴拉巴拉地全凭你愿意。”
明明是提醒她闻箬碰瓷,结果牙尖嘴利的好像她抢占民女一般。
宋辞耸耸肩,并不怎么在意一旁投来的一众视线“我的嘴,可不我愿意就好。”
南浔被她一噎,嘟囔道“好烦,真是和你那虚伪的哥哥一样讨厌。”
宋辞微微一笑“你也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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