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乌灵参。”贺景在他拿出来时就感觉到了,丹道传承使他赋有异禀,“灵气不俗。”“没你的那株千幼莲珍奇。交给你,我拿了没用。”贺景脑海中马上浮现出几个对应的丹方:“行,我收着。”封尧挑起眉:“不跟我客气了啊。”“你现在站的这块地属于我家,喝的是我煮的东西,没必要跟你客气。”贺景难得地说了一句鲜活的玩笑话,眼里带着笑意。奇异地跟十几年前的小娃娃语气重合起来:“你现在坐的是我家的凳子,吃的是我爸爸做的炸串,凭什么不跟我玩?”中二期的封尧大言不惭:“你是我小弟,大哥陪小弟玩,算什么样子。”时光跨越。此时的封尧十分赞同地点头:“是这个理。”他与少年,本就应不分彼此。贺景的笑意荡开:“还记得小时候你吓唬我说,坟包里会跳出僵尸,水鬼最爱吃小孩儿,上学是件很恐怖的事。”男人愉快地笑了好一阵:“也不算骗你。好学生。”贺景喝完了甜品,要来收走空杯子。“我来吧。”封尧抢先拿去水池冲洗,“不能什么都你干。”于是贺景上了二楼:“一楼的客房自便。好学生要去学习了。”“预计什么时候走?”停顿了一下,他答:“说不准,我要补充些东西路上用。”封尧恨不得能多些这样两人独处的时间,把两只杯子洗得锃锃亮。26贺景的卧室里有张不大的书桌,是他小时候用的。此时从空间里取出被带去丰阳老宅的桃木片,伏在桌上,专心地补充储备。刹火符和爆破符,一向是他前世能做出的最熟练、性价比最高的符咒。辟邪符与它们相比,杀伤力到底太弱,显然不够看。一口气把这两种符做了一打,垒到一个很明显的高度后,贺景停了下来。体内尚留有一些灵气,身体也没有非常疲惫,他就准备做新符篆了。从开始运转功法直至今日,才半个月的时间,能修炼到如今这种程度,与前世那种慢慢自己摸索,好久才走上正道的经历相比,速度快了不止一点半点。莫非是思维的记忆?脑子里面的熟练度高,所以修炼得更快?问题的答案,贺景无从得知。总之是好事,不是坏事。他翻手拿出一叠黄符纸,重新磨了朱砂,尝试制出新得的偏门符篆。拿到手这么久,贺景还真没仔细查看过它们。就像是一个富翁,小心翼翼又充满欣喜地查看自己的资产。之前看的是另外一边,沉醉其中而无法自拔;此时又把目光投向这边,一点一点地发掘出惊喜,就跟游戏里抽卡似的。这也不错,那也挺好。还挺难取舍的。一些符篆后还有注释,标明了怎么做,怎么用。以前贺景没弄明白的一些复杂生涩的东西,他也渐渐弄明白了。权衡之下,他挑了一张中级的重力符。顾名思义,不论是贴在人还是邪物身上,都能使其受到重力,然后难以动弹。贺景把它理解成用灵力化成力量,去压制敌人。这就需要精巧细致的灵力灌输。难度不小。果然,第一张符纸承受不起笔势的哪怕一丁点错误走向,竟是直接成了黑灰。第二张,也出了差错。第三张,写了两划,被贺景中途改掉,变成了另一张有些鸡肋的减力符。难搞。还是用桃木片来做吧。只是这样一来,笔画一旦出了错,整张桃木片就废了,挺可惜的。废到第三张,贺景找到了手感。他把灵力化成缕,一点一丝地编织着缓慢地布到红色符文上。手很稳,也戒去了焦躁。因为在家里,人尤其能心境平和下来。等到整个符文由于法力的注入而变得更加鲜亮时,重力符,成了。贺景从里面找到了乐趣。就像解一道运算过程冗长的高数题,历经数个复杂的步骤,最后得到正确的结果,是会非常令人有成就感的。成功了第一张,就有第二张。接下来,贺景挑了一张有趣的符篆。叫作蚤符。注解上说,被用了这张符的活物,都会如同跳蚤附体,浑身奇痒难耐。十分猎奇。贺景之所以想做这张符,是因为白天碰见的那只大犬。末世里例如变异野猪、变异家犬什么的,还是很多的。它们或多或少有了灵智,也就懂得了划分阵营。有与人类友好相处的,自然也有敌对的。要是哪天再遇上个实力强大、棘手的对手,这张蚤符,可真是奇谋了。不仅可以作用于异兽,还可以防备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贺景怀着一种有备无患的心理,做出了一厚沓存在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