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口撒在了他们身上,穆泽乔试探性的回头,准备询问傅君迟是不是已经重新围上浴巾。一只胳膊忽然从他的后颈探出,轻轻的将他拥住,傅君迟这个动作让穆泽乔有些猝不及防,他瞪着眼睛,保持着回头的动作,傅君迟的另一只胳膊环住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抱歉。”傅君迟的声音又轻又沉缓,如果不是因为这房间里足够安静,穆泽乔可能都不会听见。傅君迟将头靠在穆泽乔的后脑勺上,合上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穆泽乔浅棕色的眸子里遍布了迷茫,傅哥在跟他道歉?为什么要跟他道歉?是因为他跟陆承的事情?还是……傅君迟在替他感到悲伤?为什么呢?是因为他现在的落魄境地吗?穆泽乔垂下头,讽刺的勾了勾嘴角,闭了闭眼,“傅哥,我跟了陆承将近六年了,以前的骄纵,以前的任性,甚至连自尊,通通都没有了。而我变成这样只是为了更加符合他心中对伴侣的需求,可笑吧,很久之前我就已经不像我自己了,所以傅哥,我没事的。后来发现他出轨,然后……我就染上了很重的烟瘾……我好像变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了,可我还是想试试,即使我知道自己不行……”“你可以。”傅君迟打断穆泽乔的话,将穆泽乔从悲伤的情绪中拉出来,“不要否定自己。”穆泽乔看不清傅君迟的表情,但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傅君迟炽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落在他的后颈上,痒痒的,热热的。良久,傅君迟松开了穆泽乔,“我去客厅的那间浴室洗,你量量体温等会告诉我。”穆泽乔点了点头。傅君迟出了卧室,经过客厅的时候瞥见放在茶几上的一大束玫瑰花,神色沉了沉。客厅的浴室比较大,傅君迟进去就将门反锁,他解开浴巾搭在一旁,拧开花洒的开关。冰凉的水冲刷着他的发间和宽阔的胸膛,一路淌到他的脚底。傅君迟仰起头闭上眼,冷水落在他的脸庞上,再沿着凌厉的脸部线条滑至下颌。他关了花洒,胡乱的抹了把脸,背靠在冷硬的墙壁上,喘息渐渐加重,胯下的器官正处于亢奋的状态,翘的老高。昨晚穆泽乔睡前的不停呢喃,今早穆泽乔惺忪的表情,这对男人,不,对傅君迟来说都无比的具有诱惑性。傅君迟烦躁的握住拳,深深的吸了口气,将心里的愤怒压下去,缓缓松开手,去碰已经涨的疼痛的器官。他打开花洒,哗啦啦的水流声掩住粗重的呼吸声。浴室外,穆泽乔毫无察觉到傅君迟的不对劲,他量了体温,确定烧已经退的差不多了,就进了卧室里的浴室,解开浴袍放在门旁的置物架上,打开花洒冲洗起来。两间浴室里热气腾腾,客厅的那一间里,傅君迟冷着一张脸,皱着眉头低喘,卧室的这一间里,穆泽乔仰头露出颈部的漂亮线条,将沐浴露抹在脖颈处。白茫茫的水蒸气爬到墙壁和镜子上,傅君迟的喉结上下滚动,呼吸越发急促,手上的动作依然没停。热水混着大片的泡沫往浴室的排水口淌去,穆泽乔弯腰搓着小腿,后腰身的泡沫缓缓往下滑,滑到后臀,滑到隐/晦的大腿根部。穆泽乔站直身,用花洒冲干净身上的泡沫。黏糊白zhuo的液体沾了傅君迟一手,他低下头冲干净了手上的液体,又重新冲了个澡。傅君迟洗到一半的时候,穆泽乔过来敲了下门,说阚滕送了套衣服过来,要不要递给他。阚滕按门铃的时候,穆泽乔正准备换衣服,以防早上的那件事情再次发生,穆泽乔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门上的猫眼,才给阚滕开门。阚滕看见穿着浴袍的穆泽乔,愣了好一会,直到穆泽乔接过衣服问他要不要进来坐一坐时才缓过神来。他迅速的摇了摇头,带着一脸的笑容转身就走了。穆泽乔换上衣服,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一角的烟盒,抽了根烟叼在唇边,正要点燃的时候,傅君迟从浴室里出来了。他迅速的点燃了烟,将打火机和烟盒一并藏在了沙发的抱枕下。傅君迟朝着他走了过来,停在他的面前,一只手臂撑着沙发,微微弯腰,很自然的拿下他叼在嘴上的烟,弯折,往茶几上的烟灰缸一放,再摸了摸沙发垫,等傅君迟站直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盒烟和一支打火机。“以为我没看见?”傅君迟将烟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大清早抽烟对肺伤害大。”穆泽乔可惜的看了眼还一口都没抽就被捻灭的烟,无奈的笑了下,“现在都轮到傅哥教训我不应该吸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