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阿暮经历了七天发情期,阮文优也被他没日没夜的折腾,屁股那里肿得很厉害,完全不能久坐。阮文优休息了两三日,等屁股没那么疼了,就打算去店里打工,结果就瞧见了自行车后座上的坐垫。阮文优心头一软,笑道:“谢谢你,阿暮。”两人在店里的时候,阿暮一直在闷声干活,嘴上从不抱怨什么。阮文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发情期中那个哭闹着要抱他,还会撒娇的阿暮,仿佛成了一场梦。阮文优忙了一天,准备收工回家。他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下,他自己还来不及擦拭,注意到的阿暮却先他一步,帮忙轻轻擦去了。阮文优愣了愣,难免有点不好意思,他道了谢,又小声问:“阿暮,你当真要追求我?真不是开玩笑吗?”“我从不开玩笑。”阿暮口吻笃定。阮文优却半信半疑:“但你都不清楚自己是谁,也不太了解我。”“你叫阮文优,今年19岁,5月27日出生。你喜欢做数学题喝奶茶,家中还有一个奶奶要赡养。其他方面的事,我会继续慢慢了解。”阿暮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听得阮文优有点懵。他眨了眨眼,还在消化中,只听阿暮又说了一句。“我现在是阿暮,我也喜欢做阿暮。”…………“蒙面玫瑰”舞蹈大赛在岛上持续进行着,初赛过后,复赛也比拼了三轮。最终台上只留下了三位优秀的舞者,是两个女性oga和一个男性oga。今晚的总决赛舞台,剩余的三位选手不仅要角逐高下,第一名更是要挑战上一届的冠军,也就是孟桃语。“又可以见到姐跳舞了!阿暮,你等会儿可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啊!姐不仅人美心善,舞蹈也是惊艳四座,所以才一直蝉联冠军的。”坐在台下的阮文优满脸期待,俨然成了孟桃语的话唠小迷弟。不是谁都可以进场亲眼观看总决赛的,除了特邀观众和一些有头有脸的金主老板,其他人就得在网上抢票。票很难抢,经常一刷新就没了。但阮文优每年这时候,都会抢票来看孟桃语。玫瑰岛上有着国内最大的红灯区,“蒙面玫瑰”大赛的舞蹈最初也是由艳舞衍生而来。这种舞是上不了台面的,别的地方也只会在夜店酒吧中出现。外界的人都带着传统的眼光看待他们,觉得玫瑰岛上的人喜欢跳这种低俗下流的舞,那他们本身也是浪荡风骚,不堪入目的。总决赛的舞台上,别的舞者都是红衣装扮,脸上浓妆艳抹的,他们像是擅于伪装变化的狐妖,又像是妖艳美丽的毒蛇,有着一口致命的毒牙,不知何时就会咬你一口,每个动作都极尽诱惑。孟桃语今年却是一身白色的舞裙和舞鞋,她的妆容也很淡,只是将头发简单盘起,全靠她的神态与肢体动作来展现。当孟桃语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起,几乎所有观众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难以移开。孟桃语的足尖轻轻一点,如鹅毛落地,跃起时又如轻盈的飞蝶。她舒展双臂,转身跳动,素雅的白裙飞扬。她一系列的舞蹈动作干净利落,一颦一笑间风情万种,也撩动着观众们的心。她的舞蹈并非在刻意诱惑别人,而是一个女人燃烧着她的灵魂,尽情表达了对舞蹈的热爱,将她所有的魅与美都融入在了舞蹈之中。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孟桃语也保持着一个优美的姿势定格在了舞台中央。灯光洒在了孟桃语的身上,星星点点,流光溢彩。观众席响起一片如雷的掌声,阿暮却猛然察觉到身后有一道不善的目光,冰冷又毒辣,似蛇一般。他立即回过头,想寻觅那道视线的主人,但对方及时转移了目光,悄悄藏匿起来了。“你怎么了?阿暮。”阮文优问道,他见阿暮回头望向了身后,似乎在找什么人。“没事。”阿暮轻轻摇头,心想也许是他自己过于警惕了。孟桃语又成了这一届的冠军,阮文优比她本人还要开心,像是自己获奖了似的,嘴里直嚷嚷要请孟桃语吃大餐。“傻小优,我得了很多奖金,应该是我请你才对。”孟桃语笑了笑。“姐,但我就想请客嘛,再说上回你也帮了我和阿暮。”“好了,知道了。”孟桃语宠溺一笑,想着到时候阮文优请客,她主动掏钱买单也一样。“阿优,今天太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我们过两天再吃饭庆祝吧。”“嗯嗯,姐,你肯定也很累,快回家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