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苏幕鼓着腮帮子,死活没有把酒咽下去,见着他正欲点她的穴,大概是想让她把酒咽下去,这么些年的倔强,才有了她的今时今日,她岂会让他得逞。
把心一横,苏幕忍着肩头的痛楚,猛地挣开他的束缚,脚下飞速旋转,将沈东湛反抵在墙壁上,然后快速的踮起脚。
“唔?”
彩蝶神色骤变,只听得“嘣”的一声巨响,指尖的琴弦愣是被生生拨断。
屋内,琴音长鸣。
门外两人一听,这声音不对。
“出事了!”
“出事了!”
房门从外头被推开,周南和年修蜂拥而入,第一眼看到的是处于显眼位置的彩蝶,毕竟人家立在琴架前,自然是最先看到她。
瞧着彩蝶那副呆若木鸡的样子,二人面色大变,心想着:出大事了!
顺着彩蝶的视线方向,周南和年修不约而同的扭头去看。
刹那间,僵在当场。
墙那头窝着两个人,适逢苏幕正压着沈东湛在墙,从周南和年修这个角度去看,正好能看到他们的嘴……对着嘴。
三个人齐刷刷的歪着头,目不转瞬的盯着那场面,只觉得心惊肉跳。
这是,什么情况?
好半晌,年修和周南才回过神,面面相觑了一番,这个时候,只要你不觉得尴尬,那就是对方尴尬。
“这屋子里有点热!”周南环顾四周。
彩蝶拎着裙摆,撒腿就往外跑,“炉子烧得太旺了。”
“是有点热!”年修紧随其后。
走的时候,周南和年修,一人一扇门,默默的合上房门,默默的立在门外把风,面色皆有些灰白,心头那叫一个砰砰乱跳。
他们这都是,看到了什么呀?
苏幕终是将嘴里的酒,灌回了沈东湛的嘴里,趁着他发怔,不敢相信之际,速度极快,力道亦是极重。
只是……酒水入了口,难免会咽下些许,待她松开沈东湛之时,原本素白的面上,微微浮起一点砣红,已然目色惺忪,却又要强装镇定,真是难为了苏幕。
沈东湛僵在那里,宛若雷劈,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眸色猩红的瞪着眼前,不知死活的苏幕,有那一瞬,真想活活撕了她。
她居然敢……
若不是那开门、关门声,估计他现在还愣在原地。
还没人敢对他做这种事,上次是她,现在又是她,这死太监是跟自己杠上了?难道说,伺候人也有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