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毓听了半天,才听出个大概来。
原是裴澜之去玉春楼喝花酒,一时喝多了,就同兵部侍郎之子最喜欢的月姬滚到了一张床上。
兵部侍郎之子也不是好惹的,听说此事后直接提剑跑到玉春楼找裴澜之算账。
哪想二人争执间,裴澜之不慎划伤了对方的下体,日后恐不能人道。
兵部侍郎得知消息后发了好大一顿火,直接找到大理寺,让人将裴澜之押进了大牢。
若非老夫人从中说情,让兵部侍郎看在过去曾拿过裴将军恩情的份儿上放裴澜之一马,他此刻恐怕早就进宫请皇上降旨杀了裴澜之了。
然死罪虽免,活罪难饶。
兵部侍郎之子的伤势不轻,请宫中御医相看后,开了好些名贵药材。
以兵部侍郎的俸禄,自是负担不起。
所以对方要将军府拿出一万两银子和解,否则就让裴澜之在牢里待到死。
沈灵毓倒乐见其成,只可惜,老夫人不愿意。
“同北漠的一场仗,让将军府元气大伤,可到头来却无人记得我们的功德,裴家父子四人,最后活着回来的只有老二,他是将军府唯一的指望了,绝不能当一辈子的阶下囚。”
“老三媳妇,如今是你在掌家,那一万两银子,你从公库中出,日后再想法子赚回来便是。”
赚回来?
呵,这老太太说得轻巧。
那可是一万两白银,不是一两,哪是轻易就能挣回来的。
更何况,半年前边境打仗,为贴补粮草,将军府公库中已经出了不少钱,后来叶婉然掌家时又私自挪用不少。
如今勉强撑着的,大部分都是她的嫁妆。
老太太打得什么主意,真当她不知道?
这是想让她给娘家写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