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韶犹豫不决。
“可是暗中拆散,非是正道。”
宁云溪随之转变想法,立即有了主意。
“韶舅舅若有把握,也可向她表明身份。”
庄韶无助低眸,失意摇头。
“无有把握。”
“她对我,至多止于好友之情;她对顾兄,似有爱慕情深。若要她在我们之中,做个选择,她必然带着我的身份,去向顾兄邀功,以获圣宠。”
“因此,我方才三缄其口,哪怕语无伦次,也不敢言明。”
宁洁薇面色一改,忍不住抱怨。
“义母好生绝情,为了圣宠,置义父性命于不顾。依我看,她与皇上,很是般配。”
庄韶尤其理解蔓儿。
“怪我无能。顾兄文武双全、沉稳持重,她爱贤慕才,系在情理。”
见他灰蒙低落,宁云溪急忙安慰。
“韶舅……”
话刚出口,便听宁洁薇直人快语。
“你确实无能。”
宁云溪惊目愣神,一阵犯难。
幸而,宁洁薇很快有了后话。
“虽说无能,但是相貌俊朗,你还比他年轻呢,义母识人不明、没有眼光。”
听她圆话回来,宁云溪悬心舒然。
宁洁薇抚掌心口,自信满满,十拿九稳。
“义父莫愁,此事包在我身上!”
瞧出一分不对,庄韶立时提醒。
“你莫行不端之事。”
宁洁薇不以为意,言之成理。
“等到嫁入许府,后宅之争,在所难免。谁输谁赢,自有天数而定,何谓不端?义父放心,我很聪明,并且腹有正义,这种打抱不平之事,我最在行了!”
宁云溪温然劝言。
“你别冲动,凡事,我们商量着来。”
宁洁薇板起脸来,怫然不悦。
“姐姐信不过我?”
宁云溪一惊,连连摆手。
“绝非此意。”
宁洁薇目意涛涛,气骄志满。
“那便是认为我与义父,同为愚钝之人?”
宁云溪迅速服软,诚心意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