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喜欢看油画,颜色……很多,很好看。”童域边说边翻开画册的下一页。宋柔开始拿着铅笔开始起形,边画边接:“油画颜色最多,颜料干掉之后画面也不会像水粉一样发灰。”“造型过关,色彩上敏感度高。你可以试试看。”童域闻声转头,宋柔边说边用中锋勾着外轮廓。童域问他:“什么意思?”“宋柔,你站起来说一下太空怪谈groundntroltoajorto地面控制呼叫汤姆上校号canyouhearallnightlong?你能听到我这一整晚对你的呼喊吗---童域觉得这次躁期有些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他已经连续有两天没去上课了,他本来是不想旷课的,但他买的油画颜料和框子到了,他忍不住又在家里日夜颠倒折腾了几天。结果几天后老头在学校画室气急败坏地抓到他。老头说话的时候胡子一抖一抖的:“这几天上哪儿去了?你班主任说你又没去上课。”“我有事,我一天很忙的。”童域放下书包,慢吞吞地开口。宋柔在旁边轻笑一声。童域偏过头看他一眼,眼皮懒懒地遮住上半轮黑黑的眼仁,好像有点不满。老头被哽了一下,继续追问:“你电话丢了?”“你老汉(方言:爸爸)说打你电话没通。”童域突然定住。过了几秒他又低头去翻脚边的书包,在一堆乱糟糟的巧克力纸和被压折的书里摸到手机,他摁了摁侧边按钮,屏幕还是一片漆黑。“没电了。”童域手一摊,手机滑溜溜地落回书包里。他又抬眼看着老头,轻轻地开口:“我去医院了。”那时眼仁黑得像是实心的,呆呆的不像在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