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沉目光沉沉。
他盘中的炒饭就是普普通通一盘,连简单的形状都没有。
见她不打算多说什么,才挪开眼淡声道:“没什么。夫人辛苦了,开饭吧。”
阮寒星的手艺只是普通,霍家兄妹却吃得干干净净,也比昨天更自在许多。
前世围绕着钟家汲汲营营,阮寒星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拥有过属于自己的时间。
饭后她捧着自己顺路买回来的书,独自在房间里看书,房门却被敲响了。
“夫人。”陈姐小心地压低了声音:“有您的花。”
花?
拉开房门,陈姐满脸为难地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整个人都快被花朵淹没。
花束中央摆着一张卡片,素手捏起来,上面笔走游龙地写着花体字:
“感谢霍夫人帮忙教导不成器的弟弟。
伍铮”
卡片上还喷着骚包的男士香水,跟伍铮身上的如出一辙。
这么一大束玫瑰,大张旗鼓地送过来,阮寒星的眼底微沉:“给伍总打个电话。”
“是。”
电话接通,伍铮先笑吟吟地压低嗓音:“花送到了?不知道霍夫人,喜欢吗?”
鸿海集团的伍总,三十五岁仍是情场浪子、商场笑面虎。
纵横H市,踏碎多少姑娘芳心。
本就低沉的声音隔着话筒,犹如低音炮,充满撩拨意味。
“伍总好大的手笔。”
眉眼中沁着几分冷意,阮寒星道:“这份谢意,我承受不起。”
“这世上,唯有霍夫人承受得起。”
伍铮暧昧地轻笑:“我见这世上千万人,唯有霍夫人与众不同。第一次见霍夫人,我就觉得该这么做了。”
阮寒星手上把玩着卡片,手机放在桌面上开了公放。
倒水路过的霍景轩停下脚,眼底阴沉地看过来。
三十五的男人本就极具成熟魅力,伍铮事业有成又不油腻,最是擅长情场陷阱。
她一个贫民窟出来的小姑娘,能挡得住这样他的花招吗?
“玫瑰艳丽,刺也扎人。”
阮寒星翘起嘴角,从容道:“伍总大张旗鼓送花,到底是想上花边新闻,还是金融报纸?”
伍铮眼神微沉,食指按在桌上,指节泛白。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