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人没有缺胳膊也没少腿,除了黑了点,更加精干了点,并没有其他大碍,伤肯定是有的,但总不能让两人脱了一衣服给他检查吧。就算两个人肯,三儿也不答应!
不过让秦小受有些看不明白的是,本以为经历了这些生死与共的日子,就算不能确立关系,但感情增进总应该有的,但这回看来两个人原本还有的暧昧氛围都没了。这让秦小受有些纳闷了,如果两个人真的崩了,那今天晚上你一言我一语的默契十足地回答他问题绝对不像。如果没崩,但是以过来人的眼光看两个人绝对没有在一起……正在秦小受抓头挠腮费解的时候,三儿又扑上来抱住秦小受求做爱【喂!】,结果自然是被秦小受踢出去了,秦小受发过誓在三儿没有解散后宫之前,是不会和他滚床单的。苦了已经情动的三儿只能去别的地方泻火了,diy什么的三儿压根连听都没听过!
两人出宫后各自回了王府,迎接他们的是各自的亲人。睡回了自己的高床软枕,让已经习惯了军旅生活的两人还真有些不怎么适应。
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两人想的皆是彼此。正如秦小受的判断,两个人没有在一起,非但没有在一起,还清楚地向对方表达了这点。当博果尔说出抱歉的时候,虽然这原本就在岳乐的意料之中,心还是钝钝地疼起来。然而在岳乐转身的时候,博果尔说出了这句话的下半句,“你能等我十年么……等我十年之后,再履行我之前对你说过的话。”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博果尔向太妃证明他不是一时的鬼迷心窍,也足以向岳乐证明他不是年轻气盛冲动的一时迷恋罢了。也是这十年的时间让他好好尽孝,如果他额娘到时候还不能同意,他只好违背他额娘的意思一意孤行。而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留后,这也是他额娘最担心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岳乐瞬间就明白了博果尔的考虑,他微微地点头,像是在同意什么,也像是在接受什么,但其实他才是一开始拒绝的那个……
博果尔的房门被轻轻叩响,博果尔立刻起身,发现是他额娘。
“我知道你,每次出征回来的头几天你都睡不着。这安神茶可以助你入睡。”太妃让人把茶放下。
“劳额娘你费心了。”没有走之前那般剑拔弩张的气氛,说到底还是母子,哪有隔夜的仇,谁也不会有害对方的心思。不过是以自己的立场和想法出发为对方‘好’而已。
“额娘哪费什么心呐。你福晋才是真的费心,这房间里里外外都是她看着下人打扫和布置的。你出征的这些日子,她天天都在替你祈福诵经。”太妃的用意,博果尔自然知道。
“儿子知道了,今日晚了。待明日,儿子自会找福晋好好说说话。”这算是顺太妃的意思了。
太妃一听,也放心地笑起来了,虽然每次儿子出征她总是担惊受怕,但是每次儿子从军营里回来都会懂事很多长进很多。看儿子的样子,太妃也很是满意,她也不愿意提起岳乐来试探儿子,免得又勾起儿子旧情。而且,看来博果尔对福晋的芥蒂也渐渐消了。
看到太妃满意地离开,博果尔喝下了安神茶,躺上床入眠,脑海里依旧是岳乐的面容。梦里回到了战场上,那一次他为岳乐挡箭的场景。他还记得当时他昏迷前的一句话,“我欠你一条命,你欠我一条命。不能相抵,这样我们这辈子才能纠缠不清。”
……
十年后……
秦小受躺在他专属的马车上,铺了厚厚的基层软垫,又做了防震装置,把座位改成了像床一样的存在,秦小受只需要偶尔撩开窗帘看看景色享受旅程的悠闲就好……除了……
“三儿!你再不把手拿开就滚回你自己的马车上!”秦小受的腰到现在还酸着!“这大白天的就发情……不,不是滚回你的马车,是滚回京城去!”
三儿抱住秦小受一手还住他的腰,一手替秦小受揉腰,凑到秦小受的耳边低语,“这么大声,不怕外面赶车的人听到?”
如三儿的预料一般,秦小受的耳朵红了,他再了解不过秦小受的耳朵有多敏感。
秦小受翻了个白眼,自从三儿把前朝事务基本上交由大大处理之后,没再宿在后宫,也就基本上解禁了……结果谁知道三儿就跟禁欲了十多年一样……秦小受别说反压,光是如何抱住自己的嫩腰和菊花都已够他奋斗的了。最后所有招数都用尽了,无论是撒泼,耍赖,怒骂,赶人,总之一切能用的方法都用尽之后,秦小受只剩一招了……逃家。
但基于早年间秦小受那次差点丧命的出游,三儿哪儿敢放秦小受自己再出去,把大事儿都扔给了大大和五儿再找了二儿和四儿几个兄弟帮忙一起看着,然后就宣旨说要去五台山祈福,太子监国,几位亲王和太子共同处理常务。然后就带着岳乐和博果尔出宫了,表面上是博果尔护送‘皇上’往五台山去,岳乐随驾,实际上三儿已经金蝉脱壳跑去找他的小受了。
岳乐和博果尔就当作了蜜月旅行了,虽然说的是十年,但其实早两年两人就已经差不多在一起了不过没有点破。太妃五年前去了,走之前那几年博果尔诸事都顺着她,也如愿地抱着了孙子了,走得时候并没有太大的遗憾,只是微笑着说去找先皇了,然后就去了。之后那两年博果尔自然沉浸在悲痛之中,而岳乐无法放任博果尔不管,在他的身边默默支持安慰。长此以往,时间久了,本来就互相倾心的两人,自然也有了那种情人的默契,只不过双方都没说破。博果尔是个执拗的人,而他们在一起本就没有那些规矩名分,所以岳乐从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