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人重缩回屋内,花雕撑得好辛苦的嘴角才垮下。
“拿去!”她忿忿地将信塞入杨品逸怀中。
杨品逸不解的瞧着没写人名亦没封缄的标准信封,“这是?”
“可怜你老爸要和你这个儿子谈话竟然比登天还难,你愧为人子。”花雕开始数落,一双手仍亲昵地勾着人家。
“给我?”杨品逸仍摸不着头绪。
“你羞不羞愧啊!让你爸用这种方式和你沟通。”花雕拿食指戳他的胸膛一、二十下。不堪负荷的指头陡地一阵痉孪。真要命,他的胸膛是石头做的啊?那么硬!
拿她当外星生物般看了会儿,大惑仍不得其解,杨品逸抽出信纸,不愿再为难自己。
“对了,阿逸……”杨至言不知想到什么,又从屋后闪身而出,心无挂念的这一次,他终于发觉儿子和花雕亲热的挽着手,像对恋人。“啊,你们继续、继续,当我没出来过。”
他临撤回屋后的一眼,明白写着欣慰。
是了,就是这倜地方不对劲,原来阿逸和小雕这两个孩子瞒着他偷偷来往,好好,很好。阿逸几岁啦……他大阿悠七岁,阿悠今年十六岁……哦!不知不搅中,阿逸已经二十三岁啦!小雕好象是十八岁,等她毕业后两人再结婚还来得及。
没关系,两个都还年轻,慢慢来,不急、不急……杨至言喜上眉梢,欣喜他这个木纳的大儿子总算有人要了。
杨伯伯的反应怎么那么古怪?花雕斜挑柳眉,狐疑极了。
“你爸刚刚是怎么了!”偏头半天想不出原因,她仰头询问适巧看完信的人。
“我爸?”收好信纸,杨品逸左右梭巡。“在哪?”
“你没有见?”花雕惊异的直指通往后面的门,颤声问道。当她得到一个肯定的摇头时,花雕决定,回去睡觉绝对比和大象对话要来得有意义。
没耐性的扭身要走,花雕才脸红的发觉她一直很不要脸的勾住人家的手臂不放,难怪杨伯伯的笑容那么……
“讨厌啦!”猛力抽回手,她捂着红烫的脸啧道。
她又怎么了?杨品逸莫名其妙约看她小脸绯红,看她娇嗔地转过身。
“喂。”
花雕止住脚步,横眉回身,“什么喂,本小姐有名有姓叫花雕。”
原来她就是花雕,奇怪的名字,爸在信上说她和阿悠同校。
杨品逸轻摇手中的信,“这是给我弟的,麻烦你。”
“胡说!那明明是给你的。”凭她和杨伯伯的交情,哪可能出这种岔子。
“你可以打开看看。”他不愠不火的建议道。
“那是别人的隐私,我怎么可以这么做。”花雕死鸭子嘴硬,不愿承认那对和煦、坚定的澄眸正逐步消融她的信心。
“没关系,里面没写什么。”杨品逸把信丢给她,弯身欲清理地面,不知何故急急煞住势,局促地背过身去。
人家硬塞给她,不看未免说不过去。拗不住好奇心,更不想攘人家指责她乱扣罪名、是非不辨,花雕终于可耻的看了信。
怎么可能?!呜……信真的是给杨令悠的耶!
她满眼惊愕,蜜色小脸以惊人的速度晕出羞愧的淡红,再思及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劈头就给无辜的他一顿好骂,花雕深觉无地自容。
真要命,原来她和杨伯伯难同鸭讲了一整晚!
“嗯,你……”杨品逸清清喉咙,试图博取她的注意。
“什么……”花雕气若游丝,磅然的气势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