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怒从心起,陡然发力将胤禛推开两尺有余,冷眼笑道:“皇考真该来看看,如今大清龙椅上蹲坐的是个什么东西!”他实在没料到皇帝的无耻与手段,先前闭眼咬牙的打算都被气得抛在脑后。
皇帝哪容他挣脱,趁着老八抢下地跛行几步正要经过他身侧够衣服时,一把拧过他的手将他反转按趴在御案上,笔锋在他后脊下端游走,渐渐没入暗处:“八弟还是省些力气,激怒朕非但不得速死,反倒多受些苦头,连朕都不忍心了。想必昔日皇考也是如此恨不得你病去了干净一了百了,或能全了父子天伦。”
……
胤禩目光涣散,咬牙太久,满嘴腥咸。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被人亵玩的耻辱险些让他当场咬舌,可是他应过九弟,不可轻言生死,只能死忍。
皇帝亦是满头大汗,情潮涌动难以遏制,身下滚烫想要横冲直撞地宣泄出来。但他手下不停,推动湖笔竹节突起在那人身体中踯躅前进,继而后退。他已经不能满足于单纯压倒对手的发泄中,老八眼神空洞无物,他大半夜的操劳与一顿罚跪并无太大出入,但若是能引得此人在身下婉转承欢,无法自持,才是真正的打击。
夜风从紧闭的殿门漏出,胤禩浑身打颤,被揉搓折磨地太久,身体渐渐不受控制地涌起难以言述的滋味。竹节微凸之处偶尔摩擦过肠壁某处时,他都克制不住地呼吸停滞。皇帝惊喜于这人的回暖,再不是死水一潭的挺尸,手下用了更多的技巧去挑逗,另一只手也抚上这人身前微微抬头的地方,带着他不自知的温柔去取悦他。
胤禩宁愿老四对他用强,这样事后他尚能一声冷笑抛在脑后,痛苦总能引起仇恨。但如今行状,他却连自己也无法面对。老四逼迫羞辱之下,他怎能真个陪他销魂?
只是接下来的事早已不再他掌握,事实上自从胤禛登基他叩拜新帝那一刻起,他就注定没有拒绝的机会。皇帝观察入微,在体察他情动难耐的一刻抽出湖笔欺身而上,就这相叠的姿势将胤禩压倒在御案上,肆意挺动出入。
难以克制的低吟泄露出口,起先还是细细的喘息,接着急促起来,随着皇帝的频率起伏跌宕,在养心殿里晃荡。皇帝觉得今夜这场欢爱合意得难以想象,这已经不仅仅是征服毕生对手的畅快,更是站在山顶俯瞰众生的尽在掌握。仿佛只有征服了这个人,他就可以享用天下,无人再可违逆。
粗重的喘息频率越发失控,低声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皇帝原本铁了心想要逼出他最不肯示人的脆弱,好牢牢记在心里,日后用以打击敌手,但随着欲火更炽,想要纵情的念头挥之不去,身下这人干裂迸血的唇吸引了他全数目光,他被蛊惑了,脑中一片空茫地低头舔去那人唇角一抹鲜红。
两个人都怔住了。
刚才那是什么?胤禩眼神迷茫,神思并不清楚。但压在他身上的皇帝可不似他半昏半醒,他舌尖喉头尚留着这人甘甜微咸的滋味,带着淡淡苦涩。
不能想、不敢想、不愿想。
皇帝把这件偶尔失控无解的事情抛在脑后,他低头死死咬在胤禩肩头,带出满嘴腥甜,身下猛然挺进,幻想就此将这死敌钉死压死咬死,让他血流到干涸为止,祭奠大清的太平盛世。
原本发泄完毕理当将他推落地上,命他自行整理衣装速速离去掩人耳目,但皇帝却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上这人尚未发泄的欲望,用他自己也无法理解的柔情蜜意,帮他舒缓发泄。
一直到胤禩在他怀里浑身僵硬绷紧,再颤抖着软倒,他才轻柔拭去那人嘴角的淡红,和声诱哄:“输家就该有输家的样子,你乖乖的,朕不为难你。”
胤禩努力平复呼吸,心底麻木一片。他屈服了,这一次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臣服,将会换来怎样的羞辱。老四的话就像沙漠独行时天边的绿洲,亦或者是饥渴将死之人手边的砒霜鸩酒,他不敢信,也不会信。
本以为会如同前几次那般被视如敝履,哪知皇帝为了赞赏他方才的迎合乖顺,心血来潮亲手抱了他去暖阁。几十岁的男人第一次尝试了被人双手托抱前行,里子面子全没了。
透过新换的玻璃窗户,胤禩歪着头呆呆注视天边冷黄月光,等到身后有人环住他,股肱交错,颈后贴上暖热的濡湿,他终于开口说出完事后的第一句话:“让我走。”或者死。
他嗓子全哑了。
“今晚你还想去哪里?”皇帝的唇舌留恋不去,语音含糊不清,全然不去思考他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远离了初衷。
“任何地方,只要不是京城。”胤禩的声音很虚弱,虚弱到几近软弱的地步,毫无平素筹谋。
皇帝再次翻身骑上来,掰正他的脸,就着方才未曾清理的湿滑挺身而入:“胤禩,你已经输了。输家不配与朕讨价还价。”
胤禩面上无喜无悲,连一瞬的失落也不曾有,他很想纠正皇帝方才的口误,但终将什么也没说。
欲加之罪
诺敏最终结局惨烈,族人具备牵连抄家,朝中人人自危。从一个侧面上来说,皇帝杀鸡儆猴的目的达到了,且超乎预期。但这件事情并未被迁怒于两个新晋的亲王头上。相比于诺敏的血腥结局,皇帝任人唯亲,打算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六品家奴一跃提拔成封疆大吏的举动,就没那么令人吃惊了。
这个举动给地方官衙当头一棒,如是今后钦差都有样学样干涉地方政务,那还不乱了套?皇帝显然认为这样更能威慑地方贪吏,乐得作壁上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