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问:“你是不行吗?还是说,只能看不能用?“
洛林:“希望你能在措辞上谨慎一些,艾薇。“
艾薇感觉到他声音很好听,尤其是在叫她名字时,低低的,像一把刚擦完松香的大提琴。
她坐在床上,后颈不舒服,仰起脸。
百年前曾流行过的某个漫画,其中的主人公会砍杀怪物的后脚颈、进而解决掉它。
艾薇的后脖颈先她大脑一步感受到危险。
男性大手的侵略感太重了,重到她产生下一刻就会被欺压的错觉。
醉酒后的艾薇很难分清这种危机感。
她只是抬起头,目不转睦地与洛林对视。
这个陌生的男性,在此之前,她从未见过对方,甚至连生活轨迹都没有任何交集,沉默寡言,不怎么说话,似乎不善言辞。
艾薇记不起自己有没有在要求上写下「惜字如金“这样的特质了。
战场上出生入死后的军人气质天然地具备压迫性。
但她还在坚持说。
「刚才我只看了一眼你就提裤子了,“艾薇问,“今天难道不是我们的新
婚之夜吗?你能听懂中文吗?对不起,你的长相看起来像是和我不同种族…
“人种,“洛林缓声提醒,他已经不打算做什么,毕竟槽一个小傻子犯法,喝醉后的小傻子也是傻子,“我能听懂。“
艾薇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又用英文磕磕绊绊重复一遍,
她强调:“1amyourbride。”
「我是你的新娘,
洛林说:“Youareabrat。”
「你是一个顽皮小孩,
“真的不行吗?“艾薇疑惑地摸一把鸾尾花刻印下的军裤,精准无误地按压到军裤的标蓬勃发展,“但是感觉已经快要把裤子磨破了耶。“
她很诚实地讲着能让洛林下限一次又一次降低的话。
洛林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重新认识她。
这个和他百分百匹配的小新娘有着惊人的耐心、出乎意料的某方面知识储备量,震天动地的胆量,致死剂量的吸引力,还有这张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嘴。
现在的洛林认为自己可以再给她加一个“能言善辩“的标签了。
艾薇又重复了那个请求,可怜台台地表示想要见见世面。
洛林却问了另外一件事:“你看过多少?什么叫做「还没见过?7“
他本不该问这些,纵使在艾薇第一遍询问时就敏锐地认识到这点。
现在这个年代,贸然询问伴侣之前的私人生活,也是一项不礼貌的举动。
艾薇对他的话仍旧左耳进右耳出,她很好奇地抚摸洛林的腰带,细致
触碰上面那朵金属刻印的苑尾花;
她毫不设防的举动让两人距离再次拉进,艾薇身上那种甘洪清甜的椰子香气密密地侵袭着洛林,柔软细腻的雾把他困住;洛林的手落在她脸颊处,反复摩括着她腮上的肉,大拇指摩挚着她的唐,直到指腹深深压下去一个小凹痕,洛林听见她唉嚷着,说咸。
为什么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