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龟悠悠地爬过去,慢慢地品尝起来。
……
深夜,谢布衣与皇甫承德一同敲开了路怀南的房门。
“师兄,鱼儿到底是无辜的,能不能留她一命。”
把玩着手里剑穗的路怀南抬眸,眼神冷漠:“你们是想告诉我你们不想救小师妹了?”
“自然不是。”皇甫承德急忙否认。
谢布衣也是摇头:“其实还有两全之法,我们可以替鱼儿另寻一副宿体。”
“她若继续活着,你置小师妹于何地?”
“且不说小师妹素来善良,若是知道自己寄宿的身体是这么个由来,她只怕会愧疚一生,这于修士而言是大忌,轻则修为难进,重则滋生心妖。”
“再者外头的人知道了将会怎么看待小师妹?你们让小师妹往后如何在修真界行走?”
“这些我都想过了,林清泉那边有忘忧草,能让人忘却前尘,包括神识。”
这些谢布衣自然都是考虑过的,若非能有这两全方法,他也不会提出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八年来,虞鱼儿一声声师兄,永远信赖亲厚的目光。
他终究做不到把虞鱼儿当成一个容器。
“我不允许。”路怀南冷冷拒绝。
他不容小师妹的重生有丁点闪失。
皇甫承德急忙道,“大师兄,鱼儿她也是个善良单纯的孩子,她一直把咱们当成兄长当成亲人……”
路怀南五指握紧剑柄,打断了他的话,
“这世间善良单纯的孩子比比皆是,可小师妹只有一个,她来云顶宗就是为了给小师妹当宿体。”
“可明明能有两全的方法……”
“没有人能保证她永远不会恢复记忆,这就是后患。”
路怀南再次打断了皇甫承德的话:“再说这事就算我同意,师父也不会同意。”
想到师父前些日子急切的眼神,谢布衣眼底晦暗了几分,对着一旁的皇甫承德暗暗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
两人一同离开了大师兄房间。
“二师兄,就真的没办法吗?”
谢布衣沉声一叹,未置一词。
“我这次回去都已经找到了一具宿体,是我堂叔的女儿,五年前练功走火入妖,如今半死不活,若是把鱼儿的神识引入,我堂叔能重新得到一个女儿,鱼儿也能拥有一个好身份继续活着……”
皇甫承德说到最后,难过得握紧了拳头。
可终究,他们做不得主。
就在他们离开后,一抹玄色身影悄悄地从树后方出现。
幽深的眸子盯着他们看了片刻后,轻轻一跃出了院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