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同学们刚准备好零食准备凑教室门口看戏时,陈颂已经率先结束了对话。
对话很简单。
校花终于又找回了那晚跳舞的气势,单刀直入,直接表明心迹:“陈颂,我喜欢你。”
陈颂:“抱歉,我不能接受。”
校花:“是因为时安吗?”
少年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但还是点了点头:“是,但这和她没关系,希望你不要对她有什么偏见。”
拒绝的这么干脆,最后却还不忘护住心里的那个人。
关凌希一时间不知道应该骂他无情,还是夸他重情重义。
两人的声音不大,前去凑热闹的吴小小等人听不清俩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看到校花脸上表情变幻莫测,最后强扯出一个笑,优雅离开。
吴小小:艹,时安这人都不用出面,完胜啊。
其实方才关凌希走的时候,还笑着说了一句:“我今天来的时候设想过这种结果,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是时安。”
这句话陈颂没有接着说。
为什么不是她呢?
在他从小为自己规划的人生里,突然间闯入了一个意外。
自此无波无澜的生活被搅出了水花,后来水花放大,转化为无需说出口的默契。
于是在年少懵懂的时候,已经有了那个会逗自己发笑的人陪伴在身边,搞怪,天马行空,又时刻充满战斗力。
一向理科生思维的陈颂难得像时小安一样发出对生命的总结与感慨。
最后好笑地摇摇头,这种事情,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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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冬
北方的冬日像一个粗犷的汉子,气温一降冷得毫不手软,早晨五点半,操场上开始例行查迟到。
“这作息真的很要命!”
时安笼了笼围巾,将鼻子以下的部分都缩进去,又连忙将手伸回还有点温度的校服口袋,一只胳膊夹着课本,一只胳膊碰了碰程韵,示意身边人加快步伐。
“去他妈的!不把学生当人是吧!”一向冷静自持的程女神也忍不住口吐芬芳,呼出的白气在路灯的衬托下多了几分朦胧的仙气。
在高一新生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后,怀川非常负责任地将作息改到了地狱模式,每天五点半起床,五点四十查迟到。
此刻,偌大的操场人影幢幢,清一色的冬季校服,臃肿却保暖效果良好。
围绕在四方的广场灯将还未散去的黑暗点亮,借着这点灯光,陆续到来的学生们开始进行早操前的晨读。
要命,真的很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