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堂大人不必哀叹,若依鼎铭的见解,日人最少还需5年才初具实力,此五年间有定镇二舰,其并不敢犯我大清,我北洋可利用此等时机,整顿水师,添购军械。”
“幼樵不必安慰老夫了,若让日人知晓,恐怕明日就会大举来犯。”
李鸿章带过兵也参与过诸多外交事务,对这一切都十分清楚。
“所以我们不能让他们知道,中堂大人,这也是我建议宪兵上舰的原因,他们需要监督者,最严苛的监督者。”
王启文这个时候也起身说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等着看老夫的笑话?”
李鸿章还是恼火于王启文之前对他的顶撞。
“并不是,中堂大人,说到底这都是北洋的军队,他们堕落我们都十分忧心,但这是必要的阵痛,苦果已经种下了,我们现在就是咬着牙也得往下咽。”
“你还想干什么,就一块说了吧。”
“我想现在就让琅威理前来,对训练提出进一步的要求,严格的纪律才是最必要的,同时希望陆军派出部队协助这些教官,严格执行纪律。”
王启文觉得时间很紧,琅威理虽然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他对于北洋水师的训练至关重要,而且他确实也很用心,提出了许多的关键建议。
历史上如果听从他的建议,也许长崎事件之时日本海军就会被彻底掐死在萌芽中。
不过这个建议李鸿章还是顾虑重重,他担心这是王启文意图渗透。
“中堂大人,这支监督部队将不会听命于任何人,只会听命于纪律,更不会听命于洋人。”
王启文最后解释了一遍,如果不同意,他就会私下解决这件事。
“除此之外,琅威理的军衔也需要进一步的明确,现在已经发生了严重的不信任情绪,琅威理满不满意是个小问题,但是他背后的英国态度一定要考虑。”
“你打算怎么办?”
“明确他的职责,告诉他他的任务是训练北洋水师,在训练中他拥有一切权利,除此之外的任何时候他不能调动任何一个士兵,
英国人意图通过他来掌握北洋,我们就要尽最大的努力削弱他这方面的幻想,而上舰的宪兵也会起到监视的作用。我希望一会儿后能够和琅威理详谈,您在一边给晚辈压阵。”
“哈,启文这是想借中堂大人的势啊。”
张佩伦一合扇子,在一旁笑道。
“启文不光是要借中堂大人的势,也要借张伯伯的势。”
王启文笑笑,然后看向了李鸿章。
“看老夫做什么,你都已经将老夫贬低的一无是处了,还用得着老夫压阵?”
“李爷爷说笑了,北洋依然是您的,如果没有您的首肯,小子能够做什么呢?”
王启文笑笑,然后站起身给李鸿章深深的鞠了一躬。
“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与老夫说说如何对付琅威理那个洋人。”
李鸿章一拍桌子怒道。
王启文笑吟吟的站起身,然后马上挤到李鸿章身边坐下,开始介绍起他的计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