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原本和榴花已经踏上了阶梯,因着柳树断裂,又被掌柜的叫了回去。
“云小姐,您是今日的优胜者,这坛极品女儿红,我让人送到陆世子的雅间。”
“等一下,”云岁晚叫住小二,“送去我府上。”
从今往后,她云府的一粒米都不可能便宜给陆祈臣。
小二应声,端着酒去了云府。
“有趣有趣,这位竟然就是云老将军那位不成器的花痴女儿,这般美人,怎么看上了陆祈臣那个草包,当真可惜。”
锦缎公子一边摇头,一边用折扇推了推玄衣男子,“修远,你说她不在家里等着订婚,跑这里来干嘛,该不是这一时都等不了,急着来看新郎官吧。”
玄衣男子眉目间似凝着一层寒霜,目光随着那道倩影移动,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女子有几分眼熟。
锦缎公子见他不说话,又用扇子拍了下。
扇子还没落在玄衣男子身上,就应声碎裂,玄衣男子抬头,“五皇子,你该叫我一句皇叔。”
五皇子楚绍誉尴尬地收回了手,“知道了,皇叔。”
楚绍誉清楚,自己这位战神皇叔楚修远虽然年岁不大,但却不是好相予的,他有笑脸的时候,自己可以僭越些。
要是冷脸,自己若不想死得太难看,最好还是夹着些尾巴的好。
暖阳融融,落在楚修远眉间,却暖不了他半分。
醉柳居二楼的人听说射断柳枝的竟是位女子,纷纷惊叹,“上京城里有这样的奇女子!从前竟然从未听说。”
有人揶揄着陆祈臣,“祈臣最倾慕飒爽女子,若不是早早与那草包订下了婚约,也许与这位小姐也是一段缘分。”
“休要胡说,坏了那位小姐的闺阁清誉。”陆祈臣冷脸,出口间不经意地正了正自己青绿色的长袍。
云岁晚上了二楼,正好听见了这句话,不禁冷笑。
好一个光风霁月的陆世子,他能考虑全天下人的清誉,唯独对她的清誉不屑一顾,恨不得掏出世间最恶毒的话语来贬低她。
如今自己这样的名声,陆祈臣功不可没。
“可是上京城里,从未听说有哪家千金这样能耐,该不会是云岁晚吧,她和她哥从小一同习武,听说箭术也是不差的。”有人提及。
“她?不可能!今天是陆家向云家提亲的日子,云岁晚肯定在家讨好陆夫人呢,怎么可能来醉柳居。再说,她一个草包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说话的是陆祈臣的好友,秦苍野。
“说起来,祈臣,提亲你不用亲自去云府吗?云老将军会不会不喜。”一位紫衣公子问。
秦苍野轻哼,“要不是为了那劳什子娃娃亲,我们祈臣看得上她那个草包?还想让祈臣亲自提亲?她云家未免也欺人太甚。”
“就是,六艺不通的废物,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她喜欢往祈臣哥哥身上扑,祈臣哥哥就要接着她吗?简直不止羞耻!她若是能有今日射柳的千金一半能耐,也不至于让我们这样为祈臣叫屈。”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偏还让她走狗屎运吃到了。若不是被她痴缠,祈臣定配得上上京最好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