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惊讶地叫了一声,从床上下来,问:“你怎么来了?”王立鹏听过霍圳的声音,恍然大悟,这位帅哥应该就是他们秦少那位明媒正娶的老公了。杨安萱看着房门在她身后关闭,刚才进去的那个男人显然是秦珩的老熟人,想起之前网上的传闻,嘲讽道:“还以为是多正直的男人,原来只是不好这一口。”霍圳把行李交给何伟,问秦珩:“你这里还有空房间吗?这家酒店已经满客了。”秦珩瞥了眼他带的箱子,还不小,惊讶地问:“你要住这里?住几天?”“两三天吧。”霍圳扶着他到沙发坐下,摸摸他的头又捏捏他的胳膊,把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皱着眉头说:“怎么虚弱成这样?”“大哥,我生病了啊,病人不是这样是哪样?你还没说为什么会来这里?”“刚好要来视察,顺便来看看你。”秦珩挑挑眉,不知道信不信,打趣道:“那可真是巧。”他昨晚才告诉他自己生病,他今天就来出差了,而且昨晚也没听他提起过出差的事情。不管真假,秦珩都挺高兴的,脸上的笑容都比刚才真挚了许多。王立鹏退到门外去守门,何伟也识趣地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这对契约夫夫,你看我我看着你,像是几年没见面的老朋友。“黑了瘦了。”霍圳评价说。秦珩最在乎自己的脸,斜了他一眼:“让你在太阳底下晒一个月试试,不黑才怪。”“这么辛苦怎么不跟剧组协调一下,你好歹是投资人,这点权利还是有的。”“我进了剧组就是演员,这点苦都吃不消我还混什么啊?你以为当演员那么容易吗?”霍圳忙道歉:“是我说错话了,你很敬业,不过还是要注意身体,身边的助理够用吗?不够从公司再调几个过来?”秦珩笑眯眯地看着他,揶揄道:“秦珩工作室什么时候挂名到伊藤去了?送过来一个何伟不够还要再给我送人,你们公司的章程呢?”霍圳假装听不懂他的揶揄,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自己人不用太讲规矩。”秦珩被摸的舒服了,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用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撒娇的口吻说:“人是够够的了,就是生病了吃不了东西难受。”“忍忍吧,不是说过几天就好了?”“几天也是几天,我现在就想吃锅贴,还想吃油条。”秦珩叹了口气。“这我帮不了你。”霍圳摇摇头表示拒绝,“你累不累?要不要去床上躺着?”霍圳从来没照顾过生病的人,他自己生病都是自己扛,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对待秦珩,总觉得他像个易碎的瓷器。秦珩横躺在沙发上,脚差点就能碰到霍圳,笑着说:“躺哪儿不是躺?而且躺久了难受,我想出去走走。”霍圳看了眼窗外,今天依旧是高温天,“外面太阳大,你还是室内待着吧,要是觉得无聊,二楼好像有影音室和休闲吧,我带你下去转转?”秦珩看到外头的大太阳也怕:“我开玩笑的,医生让我卧床休息,后天就得拍戏了,得把身体养好才行。”“怎么这么急?”霍圳的表情不太好看,摸出手机就想给剧组打电话。“霍总是不懂我们这个行业,请假也不是随便请的,一个人请假可能会影响整个剧组的安排,场地都提前租好的,场景也是提前搭好的,我的戏要是不能按时拍,就得往后拖延,每一天都在烧钱,那里有一半是我的钱啊,我可舍不得。”“精的你,身体垮了赚再多钱都没用。”秦珩用脚尖蹭了蹭他的大腿,后者身体完全僵硬了,只听对方笑着说:“我当然知道,我比任何人更在意自己的身体,这辈子我是要长命百岁的。”他可不想重回一世还是英年早逝的命。“知道就好。”霍圳悄悄地往旁边挪了挪,但沙发的长度有限,差点一个屁股墩掉下去,秦珩发出一阵大笑,半坐起来给他留足了空间,两个大男人跟小学生似的尴尬了起来。“咳咳,你中午有应酬吧,我这没什么事,你办你的事去,这套房有三个房间,王立鹏住了一间,还有一间留给你。”说完他诧异地问:“你一个人来的吗?没带助理和保镖?”霍圳淡定地回答:“带了张助理,中午的应酬张助理出面就行了,下午我再去片场转转,原本也就走个过场,有几个项目闹着要追加投资,董事会一时难以做决定。”“隔壁那个《繁花之路》的剧就是你们的吧,是什么级别的项目?”霍圳想了想,点头说:“是部a级剧,今天中午张助理会去和他们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