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安楠表情一滞。
她差点也下意识朝窗边男人看去,好在她没禹子琪那么傻缺,忍住了。
“他们说什么了?”
禹子琪拿出手机,分给任安楠一只耳机。
“说了一堆难听的话,难听得我都想拿马桶刷冲出去给他们刷刷。还提到玺哥了,我一听他们提瑞哥名字,我就开录音了。”
任安楠接过耳机。
准备戴上时,她又谨慎提出质疑:“没把你蹲坑的声音录进去吧?”
禹子琪:“……”
他咬牙切齿:“我、当、时、已、经、好、了!刚准备出去,那俩傻逼就开始聊上了。”
任安楠这才安心戴上耳机。
禹子琪打开录音,而后便目睹着任安楠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
感觉下一秒就要直接提刀去砍人了。
禹子琪战战兢兢:“你觉得,咱要告诉玺哥吗?”
任安楠一把拽下耳机,吼声直冲房顶。
“废话!”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江棋瑞感觉到有些醉了。
他不常喝酒,但并不代表他不会。
酒是样人生中无法完全避免的东西,他不被允许出现任何失态,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酒后失态。
要避免,就只能练。
可有些东西,还是得看天赋。
江棋瑞的酒量,实在算不上好。
晕眩感占据大脑以后,就没那么多思考的空间了。
他身上那点伪装出的客套淡去,剩下尽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疏离与冷淡。
他坐得随意,举手投足间却尽是已经融入血肉的矜贵。
灯光下精致的脸庞冷若冰霜,惹得周遭人一时间都不敢再贸然找他攀谈。
他便清净下来。
安静地望着窗外人造的小桥流水,看昏黄灯光下在池塘里摆尾的锦鲤,等待饭局结束。
门被推开。
一个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
“小江总,怎么停下来了?”
醉醺醺的,很是聒噪。
江棋瑞想起宋思玺的声音。
很多时候都是懒洋洋的,或含点笑,低低的很是悦耳。
“你们也真是的,自己吃着把江总冷落了,让开让开,一点都不周到。”
再听见身侧响起的声音,江棋瑞只觉得更难听。
他懒得理会,眼睛都没眨一下。
偏偏那人非要凑到他面前,宝蓝色耳钉在灯光下晃得人眼疼。
“江总,我这顿饭都还没敬你一杯,我该罚,我自罚三杯,你陪一杯,怎么样?”
江棋瑞仍是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