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汀瓮声瓮气地说:“那个……我和顾亦清没结婚。”
周宴河勾唇:“我知道。”
江汀竟然不觉得惊讶,“行,知道就好,我就不多解释了。”
说完,江汀在周宴河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睡了过去。
凌晨五点。
江汀被周宴河抱了起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面前停了辆车,雪亮的车灯,将将明未明的晨曦,扯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车影里站着个人,好像就是那天在机场交车给周宴河的男人。
“来了啊。”她靠在周宴河怀里小声嘀咕。
“嗯。”周宴河将羽绒服的帽子拉起来,给江汀盖在头上,“来了。”
江汀点了点头,再次放心睡了过去。周宴河抱着江汀快速上了车,车上已经备好了很厚的毛毯,周宴河将江汀裹起来,“把暖气开最大。”
男人边开暖气,边从后视镜里朝后面看,“周先生,她没事吧。”
“没事,开车吧。”
男人点头,车缓慢开了出去,那辆被大雪覆盖的越野车,留在后面。
“周先生,那辆车算是废了,你……”
“我知道。”周宴河看江汀闭着眼微微蹙眉,快速打断了男人,“该赔多少,告诉我就行。”
男人吹了声口哨,心情很愉快地闭了嘴。
天即将放晴时,雪比之前小了很多。
后面开得越来越顺,周宴河放松了精神,靠在车上睡了过去。
上午十点,江汀和周宴河抵达机场。
周宴河忍受了一路,终于受不了了,去机场的店里,重新买了一身衣服换上。
看着周宴河松展的眉宇,江汀忍笑不已,两人到机场贵宾休息室时,江汀还在笑。
“笑什么?”
“你这个洁癖的毛病改不掉了是吧。”江汀揶揄。
周宴河说:“看情况。”
江汀啧了声,像是没骨头似的靠进了周宴河怀里,“没关系,我不嫌弃。”
周宴河笑笑:“谢谢。”
两人又说了几句,江汀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意立刻消失了,她轻轻叹了口气,“为什么快乐的时间,总是这么短暂。”
周宴河瞥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顾亦清打来的。
备注显示的“亲亲老公”格外刺眼。
江汀偷偷瞥了眼周宴河,一副讨饶的表情。
周宴河淡道:“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