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时间,子弹从卡车上一发发崩下,一条条刺眼的火舌在空中装乱飞舞,雇佣兵和大卡车上伸出的枪口开始火力对峙,双方火力十而猛烈;而雇佣兵们处于劣势位置,一半儿的人,倾刻间便成了马蜂窝。陆浩也借地一滚,和郑谨辰两两相对,二人同时举起枪,直直指着对方的脑门;陆浩看了眼白佳,轻笑:“郑谨辰,你以为,你能控制我?好笑,能拉着你一起死,也是件划算的事儿。”白佳心里一惊,伸手挡在郑谨辰身前,如所有电影里的女主角儿一样,为了爱情舍生取义;陆浩又是一声冷笑:“不碍事,你们两谁死,我都高兴,哈哈哈!”白佳拧着眉头,嫌恶的说:“真是个疯子!”陆浩收起笑容,手指微微一卷,眼神里充斥的是终结的气息;砰——砰——这两阵枪声尤为刺耳;陆浩的瞳孔逐渐涣散,生生的,跌在黄泥土地上;陆浩的太阳穴被子弹贯穿,血液迸溅在罂粟花上,显得凄凉又娇艳。军用卡车停下,沈凌峰将手缩回,打开车门,跳下车;他握着手枪在花田里一阵乱扫,沈凌峰将枪眼抵在戚恩的尸体上,狠狠开了两枪;继而再走到陆浩的身边,对着他的脑门儿又是近距离两枪;白佳深吸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这也足已证明,她是有多怕死;白佳转过身,手掌触在郑谨辰的胳膊上,被印湿了大片,暗黄色的衣服也被郑谨辰的血液浸了个透湿;郑谨辰脸色有些难看,却含着笑,一把将白佳搂入怀中,力气与往常无异,一点儿也不温柔;像是想将她大力的揉进身体里;白佳眼眶湿润的利害,嘴张合了半晌,却嘶哑的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无声的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闻着他体上的气息,手指紧紧拽住郑谨辰胸口的衣服。沈凌峰擦了擦枪口,懒洋洋的立在一边,打量着二人,将酸涩的情绪给压制下去,继而打笑的看着二人:“够了,再不走,你们可就走不了了。”白佳抬头,看着沈凌峰,些许时日没见,似乎觉得他更为稳重了些,眉宇之间英气凛然,退却了纨绔的气息;或许,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儿;白佳扶着郑谨辰上了卡车,风霖便开始为郑谨辰悉心的医治枪伤,风霖简易的将匕首消了毒,用匕首划破郑谨辰手臂上的皮肉,取出子弹;白佳眼看着锋利的匕首一点儿一点儿划破郑谨辰的皮肉,她便觉得心惊肉跳,她宁愿这子弹在打在她的身上。沈凌峰看了眼郑谨辰,沉着脸问他:“刚才我们过来的时候,已经惊动了西边的警戒,现在我们从东边走,你的人,可准备好了?”郑谨辰点头,声音极沉:“我做事儿,铭当家的,还不放心么?”沈凌峰轻挑的笑了一声:“最好如此。”白佳总觉得这二人有些不对,但又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沈凌峰和郑谨辰,显然是事先有谋算的,不然沈凌峰也不可能在这么恰当的时候出现;白佳喝了口水,看了眼二人:“戚恩已经死了,你们还在怕什么?”风霖包扎好郑谨辰的伤口,沉声道:“如果光是一个戚恩,一个陆浩,倒也不值得我家老大和郑老板联手,这片地区一连有几个势力的毒枭,其中最有实力的是孟屿,孟屿是戚恩的旧部,表面上看戚恩风光,可是却当了孟屿几个年头的傀儡;今天孟屿带着亲信出去送货,我们这才得已轻易逃脱;我们刚才是从西线过来,现在从东线离开,很有可能和孟屿打上照面儿,所以,如果没有郑老板的人接应,我们这些人,都会葬生在这里。”======================================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啊畏~今天刚看完十万上冷笑话,,第八集,,啊畏~真是一激动,然后更新了。☆、西线失防已经惊动了南、北、东三线,孟屿也在沿东线返回;孟屿还未赶到东线哨所,便接到西线已被人强攻而破,戚恩已死的消息;这一消息无疑让他发怒,极力下令,调派人手赶往东线劫人。车子在参差不齐的烂泥路上行驶,一路十分颠簸,而车厢里的十几人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白佳往嘴里塞了块压缩饼干,吃的急,车子一颠,便被呛住,一阵猛咳;郑谨辰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拍了拍她的背脊,低声说:“慢点儿吃。”郑谨辰看着白佳的模样,脑子里便蹦出白佳四肢被绑,趴在地上努力喝水的情形,继而心底涌上一阵酸涩;“喝点儿水。”沈凌峰取过一瓶干净的水,递给白佳。白佳看了眼沈凌峰,咽在喉咙口的谢谢半晌也未曾说出来;沈凌峰似看出了白佳的心思:“喝吧,其它话不必再说。”白佳接过水,咕隆咕隆吞咽着,将喉咙里的干涩给冲刷至胃里。“小佳,你答应过我,愿意为我做一件事情。”沈凌峰看着白佳,完全忽视了郑谨辰的存在。白佳抹了抹嘴唇上的饼干沫,抬眸看着沈凌峰;她当然记得,郑谨辰受伤,译文叛变,用白粉来陷害郑谨辰,是沈凌峰暗中帮助了她。由此,她答应沈凌峰,替他做一件不违背良心的事儿。郑谨辰皱了皱眉,伸出胳膊挡在白佳面前,自而挡住了沈凌峰的视线:“我老婆答应你的事情,自然要由我来办。”郑谨辰特意将老婆二字咬重。沈凌峰自然的从怀里掏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口,吐出氤氲的烟雾;继而眸子一沉,冷哼一声:“小佳选择了你,我尊重她的选择,可是你呢?好好照顾她了么?一而再再二三的让她受伤,郑谨辰,你不配,你不配做她的丈夫,更不配,以她丈夫的名义来帮她做任何事情。”沈凌峰字字珠玑,让郑谨辰十分生气,骨节捏的咯咯作响,眸子亦十分阴沉;此时,郑谨辰真想活吞了沈凌峰。白佳干咳了两声,打破三人间的尴尬;白佳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问沈凌峰:“你想让我做什么事情?”说话之间,自然的握住郑谨辰的手。白佳不经意间的动作,就像一根刺般,深扎进沈凌峰的心里;然而郑谨辰却柔和的扬了扬嘴唇,反力握住白佳的手;有丝炫耀的味道。沈凌峰苦涩的笑了笑,掐掉指间的烟火:“算了,等我们安全的出去,再说吧。”白佳一行人在车里静默的坐着,越是靠近东线边界位置,众人心里越是揪的紧;谁都知道,一到东线,便有一场不可避免的血战。大卡车轰隆一声,被迫停下,车厢里的人猝不及防的朝前一倾;郑谨辰用手托往白佳的后脑,避免了她的脑袋撞在车厢上。他们已经到了东侧警戒线,然而孟屿也早已在东线哨所等待他们多时;孟屿站在哨所最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辆军绿色的大卡车,眸子沉然一狠,吩咐手下:“先别急着攻击,把车上的人逼下来,我倒要看看,是这么大的胆子。”孟屿身边的这些人与戚恩身边的雇佣兵不同,他们不仅为钱,而且忠诚,甘愿为孟屿赴汤蹈火;一个身穿迷彩服的泰国男人,手持一把长枪朝卡车走过来,用枪口对着司机:“你们是什么人!”沈凌峰的手下也是见惯了大场面,淡定的用泰语说:“我们是戚恩首领的部下,被谴出去送一批货。”“戚恩首领的人!从来不走这条线路!”“砰——!!”泰国男人丝毫不留情面,扣动板机,子弹穿透窗玻,直直射入司机的太阳穴里;泰国田人对着岗哨上的兵士做了一个手势,将一只微型炸弹紧贴在车身上,继而一边大喝一边快速朝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