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呢?”
“解降。”
“你不是不会吗?”游宙歪头看着他。
帝炀笑了笑,“逗你的,你喜欢的人是万能的,区区一个合和降能难得了他吗,你说是不是?”
游宙瞠目结舌的盯着他,气愤道:“帝炀,你丫就耍我吧,你是不是觉着耍我特开心啊?”抬手一拳,正好被帝炀接住了,他握住游宙的手,笑着说:“好了,咱们干正事儿吧?”
“哼……等回去再收拾你。”
☆、
两个人把陈敏慧从赵嘉的公寓里搬了出来,其过程可谓是苦不堪言。游宙长这么大就没碰过女的,连手都不曾牵过,突然要他面对一个赤身的女人,倒真的有些难为他了。于是这项艰巨的认为堂而皇之的落到了帝炀的身上。
游宙从赵嘉的卧室找了一条干净的床单,让帝炀把陈敏慧里三层外三层的裹了严实,为了掩人耳目,又从赵嘉的家里找了几个包挎在身上,塞了些没用的破烂,一来就算有人看见了,最多以为搬家;二来也不用承担“入室偷窃”的名头。
两个人光明正大的从赵嘉的家里出来,进了电梯,游宙还不忘吃醋地提醒着帝炀,手脚放老实点,如果敢趁机占陈敏慧的便宜,小心自己那双手。帝炀虽然和自己确定了关系,可他毕竟是个男人,男人是什么,那是下半身动物,不得不防。
帝炀闻言只是笑了笑,一句话轻松化解游宙心里的担忧,并且还给游宙扣了一顶“不信任自家男人”的帽子。
胡思乱想是间接杀死信任的一把杀猪刀。
游宙哑口无言,羞愤的低着头不再说话。游宙觉着自己在这件事上是有点小心眼了,可也情有可原吧?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喜欢的人去抱着别人,和他人有肌肤之亲吧!游宙宽慰自己的功力深厚,很快就跟没事儿人一样了。
两个人扛着陈敏慧回到了车里,开始进行下一步计划。带着人回家是不带可能了,如果让老太太发现了那还得了,两个单身男人带着一个赤身女人回家,想想就挺可怕的。如果带着陈敏慧回陈家呢,似乎也不太妥当,陈先生视陈敏慧为掌上明珠,解降的过程中指不定会生出什么样的岔子呢。如此一来,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了,去店里吧。
距离鸿辉大厦关业还有点时间,如果凝聚心神,心无旁骛兴许还够用,若是不行,到时候由帝炀在店门外设下一道瘴气,躲过执勤保安人员的眼睛即可。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人抬着陈敏慧回到了鸿晖大厦,一路上故作轻松的终于抵达了店内,进门时,游宙特意往隔壁服装店看了一眼,老板娘依旧没有出现,游宙不免叹了口气,对帝炀说道:“你说老板娘这才多大岁数就死了儿子,估计得难受死了吧。”
帝炀安慰道:“人各有命,这都是命。”
“飞来横祸也算‘人各有命’吗?”
帝炀放下陈敏慧,笑了笑说:“其中一种而已。”帝炀伸手按在游宙肩头,“你太多愁善感了,不过在某些事情还是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
游宙不解道:“你什么意思?嘲笑我啊。”
“我哪里敢啊,就是想跟你说一下,这一次你的多愁善感要起到作用了。”帝炀瞟了眼地上被单里裹着的人说:“我虽是心中有福德之人,但仍有戾气存在,天生好勇斗狠,以往自私大于无私,所以我是没办法替陈敏慧解降的。”
游宙怔了怔,后反劲儿道:“你刚才不是还说你会解吗?”
帝炀笑了笑,“我是会解合和降不假,但却不能经由我的手来解,一直以来你不是都希望自己能独当一面吗,今天就是个机会。”
游宙眨了眨眼睛,终于有了笑脸,“真的?”
“真的。”帝炀见他这么高兴,多有无奈。
“那我该怎么做呢?”游宙变的跃跃欲试,很想在长久以来的经验积累下尝试一下。
帝炀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你心性善良,是不二的人选,不过这中间需要极强的耐性,我相信你可以的。”帝炀握手游宙的手到了陈慧敏躺着的位置前,“楞严心咒中有一则梵心咒,需无私大于自私方可吟诵,否则会有反噬效果,所以这次的解降要由你来完成。”
游宙点点头,“只用念咒就可以了吗?”
“不是,还要配合莲花锁芯灯阵来配合,以防陈慧敏自身受到降头的吞噬。”帝炀一边说一边从小仓库里拿出了阵法所用的莲花灯,从里面出来时,他看到古曼童正畏畏缩缩的藏在角落里看着他,帝炀想了想一会儿还要出去,便冲古曼童招了招手,他飘了过来,游宙轻声嘱咐道:“一会儿我要出去一趟,游宙念咒时你一旁护着。”
古曼童点头,“我虽没什么法力,但我定会拼死护着他的。”古曼童平时多亏了游宙的照顾,他早把游宙当成了自己的主人,明面上虽然是叫他“爸爸”,可在心里却早把游宙当成了可以庇护他的神。
帝炀满意的点点头,又说:“梵心咒法力大,你若扛不住大可躲进泥塑身体中。”
古曼童说道:“我知道了。”
帝炀嘱托完毕,便拿着莲花灯到了外面,摆好灯阵,后又将陈慧敏从被单中解放出来,平放在莲花灯阵的中心,以元魄之力将莲花灯逐一点亮,“这解降的过程会耗时许久,你要耐住性子,不可能松懈走神,直到她把腹中之物吐出才可算完成。”
游宙好奇:“那你呢,不在我旁边守着?”
帝炀笑了笑,“这次是你独当一面,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去办。”清除陈敏慧的情降,除了要念咒以外,他还要去找下降的人,如此一来,帝炀必须要去找赵嘉一趟,从他口中得知那下降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