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她的身心憔悴,江年宴是神采奕奕。他又恢复了禁欲岑冷的模样,得体的衬衫和黑色西装裤,显得两条腿老长。
衬衫遮住了他的筋脉嚣张,衬得他无情无欲,完全符合了外界对他清冷佛子的评价,只有她。。。。。。
只有她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他情欲深重时的可怕。
可虞念的耳根就不知怎的烫了,一时间也不敢去看他。
“醒了。”江年宴进来就是找她的,“管家送了晚餐过来,来餐桌吃。”
昨天从会馆回到酒店就已凌晨,直到现在虞念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口饭没吃呢,江年宴这么一提醒,她反倒火速饿了。
其实还不到真正的晚餐时间,因为只是近黄昏。
曾几何时虞念并不喜欢这个时辰,总觉得黄昏美则美矣实际苍凉,是万家灯火即将开始的前奏,可她的家已经不在了。
餐桌毗邻弧形落地窗,余晖恰好落进来,惬意又温暖。
江年宴坐在那,颀长身影被大片霞光逶迤。
虞念在他对面坐下。
其他男女在情事过后是如何相处的虞念不得而知,她尽量表现得自然,不在他面前表露太多情绪。
就是交易啊,这种事不是早晚都要发生?
“还不舒服?”对面男人冷不丁开口。
虞念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怔愣片刻,说,“嗯。”
江年宴盯着她的手指,纤细葱白,软得都能捏碎似的。
天未亮,夜色正浓,她的手指无力抵着他的胸膛,压根起不了任何阻挡作用。
江年宴向来自控能力极强,却一次次失控。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第一次,他真会认同那些男人的话。温柔乡英雄冢,着实不假。
清纯得要命,可又媚得要命。
浴袍宽大的衣袖,露出的一截雪白手臂上都有握痕,红红的几道子。
江年宴看在眼里,是他箍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狠戾钳制怀里继续恣意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