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泽宴:“我不在乎。”
“我在乎,并且谁都行,就你不行。”温乔讥嘲笑道,转过身又悠哉地接了杯水。
因而他没有看到柏泽宴那几近崩裂的伪装的可怜相,在听到他说那句“谁都行”时,眸低划过的一抹狠厉。
温乔回过身,重新看向那幽郁重重的人:“还有鬼才信你那句‘不在乎’,越是顶级的alpha就越会对性格外痴迷,这是身为alpha的天性。等你有了初体验以后,估计一个oga都满足不了你。尤其是在娱乐圈这种大染缸,多少翻车偶像数不胜数。我不是顶级的oga,没有能拴住你的本事,所以本身跟你这种人谈恋爱就充满了危机。”
柏泽宴动了动唇,湿润的眸子微颤,像是又受了一记打击。
“柏泽宴,我现在之所以能好声好气地跟你讲道理,就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温乔深深叹了口气,郑重其事道,“现在,这份情早就消耗殆尽成了负数,我劝你好自为之。人都是会变的,性格、脾气、口味都会变。以前我是喜欢过你,我承认。但是现在,我对你这种类型的男人没有一丁点兴趣。所以请你结束你这场幼稚又无聊的闹剧,哪怕你自己根本停不下来,也很遗憾,不会有人再陪你玩下去了。”
柏泽宴沉默了,半长的微卷湿发已经不滴水了,秾丽精致的容貌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低沉幽郁得让人心疼。
温乔回到浴室,捡起地上柏泽宴的所有衣服,抱过来放在客厅案板上。
“穿完衣服就赶紧走吧,趁我还好说话。”
柏泽宴顿了半晌,终是拿起衬衣开始穿起来。
穿裤子的时候,更是直接当着温乔的面解开了腰上的浴巾。
温乔立即扭过头,皱着眉头就想走。
但他刚走了几步,就又折回来。看了柏泽宴一眼后,头又秒转向别处:“等一下,你别顶着我的沐浴露的味道出去。”
万一让人误会了就不好了。
“玄关衣架上的包里有一瓶香水。”温乔的意思很明显,“走前喷上。”
柏泽宴抬眸看了温乔一眼,低沉开口:“好。”
温乔回房间的床上,拉起被子在被窝里闷了一会儿。
柏泽宴走了吗?应该走了吧。
等等!
他猛然又从床上弹起来,他突然想到床头柜上还有一块腕表,于是立刻拉开被子拿过那只表,跳下床去找柏泽宴。
可是客厅里却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顶级alpha存在过的细微信息素的痕迹。
温乔揉了揉后颈上的抑制贴,心道这家伙这次走得倒快。
就是手表没拿走,有点麻烦。
目光瞟了眼玄关方向,倏地,他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那是他的香水的味道。
温乔歪着头向玄关走去,精美的木质衣架上,他的休闲西服和一顶帽子就挂在上面。
然后鼻间就是浓浓的深沉檀香的香水味。
温乔在心中骂了一声,果然,他就在门口看到了空空如也的香水瓶子!这一整瓶香水,都被倒在了门缝里,顺着门缝细微的风丝扩散进空气!
温乔气结,他就这一瓶香水!
温乔捡起香水瓶,在手里倒了倒,真的一滴不剩!
他反复深呼吸,安抚自己的情绪,最后安慰自己柏泽宴也总归是走了,这才心情好一点。
温乔走过开放式厨房,把瓶子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就进了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