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萍跟她挤进一张沙发里,“梦萍,家里已经平静下来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平静,你不要做这个出头鸟。看看妈,爸爸现在不是被收复得服服贴贴的,你见过他这么做小伏低过?如果妈有不满,还轮得到你给她打报不平吗?”
梦萍还小,她眼中的世界非黑既白,有好多阴暗面她没有接触过,根本想不到。
雪琴这次算是得尝所愿,一举解决掉了好几个麻烦,如萍看她的气色到是很好。虽然谈不上感谢依萍,但是有她出手,确实帮助解决了很多麻烦。
这个家里梦萍对雪琴和陆振华的爱和维护才是一点也不掺假的,如萍与之相比,却要逊色很多,她最爱的始终是自己,对这对儿父母的感情也一直参杂着别的考量。说真的,雪琴怀着那个孩子时,她觉得可有可无,现在没了,她也没觉得多难过,也许这样才是对所有人来说最好的。
梦萍明知道她的话在理,可情绪却仍然不高,她的神色有些暗淡:“如萍,家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只是想帮上忙而已,可是你们一个个都当我是小孩子,出了事情不告诉我,也不要我分担,我真不知道,除了去找依萍呛声几句,我还能做些什么。”
如萍爱怜地摸摸她的头,轻笑出声:“谁说梦萍小公主什么都不能做,你还记不记得你的那个音乐学院的梦想啊?”
梦萍点头:“当然。”
“前几天爸爸和我说,如果我们真的能考中,他就让我们去读,还要全家一起移民,这样又不用家人分离,还能上喜欢的学校。前提是你要靠自己的努力考上才行。”
梦萍惊喜:“真哒?爸爸答应了?那妈呢?她也同意吗?现在看来如果她不同意的话,爸爸的话也要打折扣吧。”
如萍笑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梦萍一向最会讨雪琴开心。姐妹俩说说笑笑,很成功地转移了话题。
依萍和书桓彻底决裂了,她在经过伤心失望绝望之后恨上了自己的那本日记,一时没见到也没在意,她以为是文佩怕她看到伤心所以收起来了。直到方瑜来找她,答应她把日记拿给何书桓去看时。
被问到的傅文佩一脸茫然:“你的日记?不在你自己桌子上吗?你知道我从来不动你的东西。”
她们三人把整间房子翻了个遍之后,仍然没有那本日记的踪影,依萍这下彻底慌了。之前她可以安慰自己这只是个误会,只要何书桓看了日记的后面,前面的那些言不由衷就不攻自破了。可是日记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弄丢了呢?
她这几天失魂落魄,到处游荡,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随手落在了哪里,根本无从找起。而那个在如萍房间出的绿皮本子,被每天早上收垃圾的阿兰它当废品处理掉了,这本日记确实和这个考究的房间格格不入。
陆家的饭桌上,陆振华亲手给雪琴了夹菜,他说:“张嫂,昨晚的土豆泥不错,晚餐时可以再做点。”
如萍闻言说道:“那个啊,是我新试验的菜谱,如果你喜欢,晚上我就再做一些。”
陆振华笑着点点头:“味道不错,你妈妈很喜欢。”
尔豪和如萍对视一眼,自从医院回来后,家里这种父母亲温馨的戏码就在不断上演。雪琴用餐巾擦了擦嘴角,随口说:“对了,今天石蕊打电话来请假,尔杰这两天都不用上课了。”
尔杰当时就眉开眼笑:“太好了,我要梦萍陪我去公园玩!”
梦萍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过个周末,她本来要和女同学逛街,如果被这个难缠的小鬼缠上,她的周末就要泡汤了。
尔豪闻言抬头:“她不舒服吗?为什么请假?”石蕊教尔杰很用心,性格又不张扬,存在感比较弱,家里人都习惯了她的存在。石蕊来陆家一向是风雨不误的,只有一次得了感冒怕传染给尔杰才请了一天假。
王雪琴瞪了儿子一眼:“她有什么事我哪里会知道,你穷紧张什么?人家跟你又没关系。”
陆振华说:“对了尔豪,你不是交了女朋友吗?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带回家看看?”要
王雪琴抬了抬眉毛:“那个杂货辅家的女儿?你还在跟她交往?尔豪,不是嫌我又要唠叨,选对象眼睛一定要擦亮,如果家教不好的话,是会害你一辈子的,想嫁进我们家的女孩子多得是,你一定得挑个最好的。”
尔豪一顿:“最好的恐怕还看不上我呢!至于我和方瑜,我对我们的未来没有太大把握,还是走着瞧吧。”
可云的事情揭穿以后,方瑜是跟他冷战了一段日子,后来又想通了回来接授他,虽然表面上一如从前,他却感觉得到两人之间有了隔阂距离。也许是方瑜放不下心结,而他也不知道从何解释,不论怎么说,那是他的过去,是他做的错事,他不可能删除它。
这几天方瑜还一直在跟他讲依萍的事,想让他在书桓那里斡旋。他没有答应,因为,他早就说过,这两人在一起不合适,依萍早晚会毁了何书桓的幸福。看吧?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书桓现在整天失魂落魄,连个人样子都没有了。那个老兄好不容易要分手了,尔豪没跟着说风凉话已经很厚道了,让他去调和矛盾,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杜飞和书桓的小公寓简直一片狼籍。杜飞时常感叹,这两人谈恋爱都是水里来火里去的折腾,分手也能弄出与众不同的翻天覆地。书桓竟然开始自残,他把自己的手打破,还不停地练沙包,整个裹着手的纱布都被血染红了还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