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云冉也思慕他,像他思慕她这般,无?论何时他都可以。
但显而易见?的,云冉刚才有所抵触。
孟宴宁肯定在某方面深深的伤害过她。她现在没有从前明?媚。
自己如果火急火燎,像钳制不住欲望的野兽,岂不跟孟宴宁一样?
他和云冉分开有段时间了,总得让云冉尽快地想?起来,自己方方面面,都比孟宴宁好。
他再次把云冉搂进?怀中,温柔道,“但有一点,冉冉,我希望你不是因为心底有了他,才拒绝我。”
云冉柔弱的肩膀轻轻一抖。
自己跟孟宴宁当?初的事?情也闹得沸沸扬扬的。满打满算,自己有对不住周从之的地方。
疏忽也好,蠢笨也罢。总之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和孟宴宁也的确纠缠了这些日子。
自己伤心的同时,周从之难道不伤心吗?
当?然,她惯会?抓男人的心,心怀愧疚,也不能直截了当?地解释。
“你这样说,可是怀疑我?”云冉便故意推开他,委屈不已道,“若我心里有他,也不会?帮你把那书信塞进?他的珍藏本里。如今全然得罪他了。往后他出狱,我还指着你护我呢。你若怀疑,不如现在就把我,再扔回牢里。”
出嫁随夫。云冉如今没有别的倚仗。唯一指望,便是和周从之重修就好。刚才孟宴宁在牢里的话,很难不说是刻意的,甚至算得上挑拨离间。她真的担心,周从之以为她不忠。
那不啻于晴天霹雳了!
“是我失言,我失言。”周从之果然笑起来,跟她道歉,“冉冉,明?日我便带你到官府,勾销你们的婚契。”
但他却不应承何时让孟宴宁离开牢狱。
这人一旦下?了狱,背后又没有靠山。很容易就神?不知鬼不觉,死在里边。
哪怕后来案子得到平反,也未必能撑到见?阳光那一日。
云冉这才又乖巧地,卧倒他怀里。周从之重新点了些松木香,温声哄着她。那堪称温柔的眉眼,却闪过一丝阴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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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冉最厌恶和衙门中人打交道,什么牛鬼蛇神?都能碰到,何况她现在还惧孟宴宁。是以第二日,云冉婉拒周从之同行,勾销婚契的请求,自己雇了马车前往孟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