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大人脸色一黑,刚想反驳便听的上首的太子冷声道:“秦大人年岁大了,是老糊涂了?还是胆怯了?既是如此,回府颐养天年便是了。孤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么能容忍来历不明的小人常伴父皇身旁。”“微臣不敢。微臣多嘴,太子息怒。”秦大人忙跪了下来请罪道。他还不到不惑之年,怎的就是颐养天年了。秦大人心中懊悔,当初怎的入了太子阵营。只既是入了便没出去的道理,只能硬着头皮应下。太子冷哼一声,又听了旁边几人的求情,顺势便原谅了。经此插曲,下首的几人还能再说什么?只能坐在座上埋头吃喝。宴席快结束的时候,外面的守卫来报,林大人来了。那林大人是太子娘舅,下人们赶忙的在太子下首又加了一桌子宴席。“孤可受不得舅舅的礼。舅舅可是难请的很。再过些日子怕是孤亲自去请也不定能请来吧。”太子呷了口茶冷声道着。“微臣惶恐。今日家父偶感风寒,微臣床榻之间侍疾。来的晚了,还望太子恕罪。”林大人忙声请着罪。“外祖父感染风寒?孤改日定亲自探访。舅舅坐吧。”太子今日得了个锦囊妙计,也不准备为难他。林大人忙应下,端了座上的酒杯惩罚性的先饮了两杯请罪。一番作罢,太子将之前的计策简略的和他说了一遍。只林大人听了之后却没像之前那般捧场,反而沉吟了片刻才道:“太子爷既是唤微臣一声舅舅。那微臣便倚老卖老的劝上一句。那徐知是圣上心腹。微臣认为不该打草惊蛇。且不论旁的,便算是斗倒了徐知还有王知、李知、张知。与其权利更替,微臣认为不如趁机抓着把柄先试探试探徐知。若是确实如此,我阵营正是缺一个这般人才。”“舅舅说是拉他入孤阵营?”太子皱眉问道。“正有此意。”林大人点了点头。其实太子是不愿的,他当初那般诚恳的想拉拢他,可是他面上一幅软硬不吃的样子,背后却是和贤王有些瓜葛……不过林丛说的也不无道理,等着之后他继承大统之后再算账也无不可。这般想着太子应了下来,端着酒杯又敬了林大人一杯……纸笺又过了一日,郁欢心中不静,……又过了一日,郁欢心中不静,坐在书案前抄着佛经。只是她注意力分散,一滴墨水滴在了蝇头小楷的笔迹上晕染成一个圆圆的墨痕。这都已经两日了,一点儿的消息都没有。翻来覆去的就一句无事应对,谁知这无事是怎么回事?旁边站着的两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嘴上都快急的磨出泡来了。这两日劝也劝了,哄也哄了就是不管用。花田还好,她是个没心眼儿的,没有多想,只是担忧郁欢的身子。青莲可是想的多了。姑娘这状态可是不对啊。那宋公子和姑娘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想当年那宋夫人死活的不同意两家亲事。她们姑娘可是连哼都没哼的一声,转头便忙生意去了。可以说她跟在姑娘身边这些年,还少有的见她这般关心一男子。这男子若是换做是旁人倒也罢了。可是王爷一看那样子就不是长命的,三两天的犯病,谁知能活到什么时候。现在生病姑娘都这般担忧,若是以后真……那姑娘还不得难受的出不来了?这可如何还好。青莲心中焦躁面上不显,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旁边的花田轻声吩咐着,“快中午了,你去大厨房看看。天气热,姑娘这两日心情不好。你去要两份清热解暑的凉菜来。”待花田出去之后,青莲才又上前劝慰着,“姑娘您别担心,王爷应是无事。元先生医术何等的厉害,有他守着,王爷过两日便康复了。”郁欢愣了一瞬,放下了手中的了狼毫,有些不自在的抚了抚自己的脸,“我担忧了吗?我没事啊。”青莲叹了口气轻声道:“奴婢不是花田那缺心眼的。您能瞒得过她,瞒不过奴婢。您若是真的放心不下,不若再让菊衣去问问。”真的见一面也好了,姑娘不是个沉耽情爱的,知他活不长久也应慢慢的识时务想通了。多次叨扰好吗?不知怎的郁欢忽而想起之前宋家姐姐多次买通夫君身旁的小厮,时时了解夫君动向的事情。那宋家姐夫知道了一怒之下将其赶回了娘家。最后还是宋伯父出面才解决了……“姑娘?”青莲见郁欢脸色变来变去的,美眸出神,忙轻轻推了推玉肩。郁欢轻轻应了声没有回话。只转念一想他们二人又不是宋家姐姐和姐夫的关系。她不过是看着他送了她价值连城的步摇的份上多多关心罢了,她不过是想借着他的身份谋些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