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欢开始疯狂地扭动四肢,皮带勒破他的皮肤,摩擦的手腕血肉模糊,他破口大骂着,“妈的……”他的脑袋撞在背后的木椅上,血渍染在上面,卫欢大吼:“放开我!”男人抓住卫欢的头发将药剂扎进他的颈侧,尖锐的针头加上微凉的药剂流进体内,迫使卫欢的身体发了个哆嗦。秋舒残忍地盯着这幕,卫欢低着头不再开口说话,他的手指紧紧的扣着座椅,身体一阵阵地颤栗。她也不急慢慢的等着时间流逝,直到座椅上的人开始发出粗重沉闷的喘息。十五分钟内,卫欢感受着药物在他体内的变化,他开始感到眩晕飘忽,大脑似乎无法思考,体内的每一个细胞都像在撕扯,爆炸似得疼痛。“呃——”卫欢咬着牙,阻止痛苦的呻吟从口中吼出,他听到有人说话,抬头追寻着声音的方向,眼前无法聚焦,只是看到多个人影立在自己面前,整个世界开始旋转。“阿哲……”他含糊不清地嘟囔着,“阿哲……”“卫欢!”沈令哲猛然在病床上清醒过来,他大喊着:“卫欢!”沈令哲急切地翻下床,剧烈的痛顺着大腿开始蔓延,“呃阿——”他瞬间一身冷汗,踉跄地跪倒在地面,护士走进来瞧见他狼狈的样子,马上给我放下手里的东西跑过去搀扶。护士解释:“沈先生,您现在的身体不宜下床。”“来人!来人!”沈令哲推开她,他撑着病床大喊着秘书长的名字,“陶孟!卫欢呢!他找到了吗!”病房门被推开,魏柏林带着警员走进来,沈令哲微微皱眉,他们怎么会在这?魏柏林站在沈令哲的病床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严肃地问:“除了孔琦,你到底还有没有其他敌人?”沈令哲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瞧着他。魏柏林攥着他的肩膀,“对方根本不是绑匪,他要的也不是赎金,卫欢失踪了,我们没有任何线索!”沈令哲哑然,对方明明是要钱……卫欢故意让对方绑架自己,他才能脱身,怎么可能不要赎金,沈令哲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魏柏林盯着他的样子,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句,如同齐凌消失前的缩影,卫欢很可能已经遇害了。沈令哲撑起身,他眼神冰冷,“我知道该去找谁……”滴嗒——滴嗒——一滴滴汗珠顺着额头滴在地板上,卫欢敛着眸子,极度虚弱地瘫在座椅上。“谢谢你,秋姨。”女人像是被抽走灵魂,她的妆容精致得像个洋娃娃,但眼神毫无光泽。房门打开,孔婕踩着高跟鞋出现在卫欢身前,他的反应迟钝,身体一阵阵的痉挛,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直到孔婕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问:“你是齐凌的朋友?”卫欢的手指条件反射地动弹一下,本能地点了点头。孔婕又问:“他就是为了调查案件才接触我吗?”卫欢依旧点头。孔婕突然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我不信!”“你告诉我!齐凌他是爱过我的!对吗!”孔婕张着红唇,样子病态得吓人。卫欢动了动苍白的唇,他的声音微弱,不受自己控制地吐露实情,“齐凌有个儿子,是个很可爱的男孩子,他叫齐怀澄。”“那是男孩妈妈的名字,星城澄,他在你身边执行任务时失去了她,所以取名齐怀澄……”孔婕像是受到前所未有的打击,她歇斯底里地尖叫,抬起头一巴掌打在卫欢脸上,“闭嘴!”“闭嘴!”她尖叫着倒退两步,逃似的推开房门。沈令哲坐在轮椅上被秘书长推出医院,他接到白易的电话,“我被父亲带到国外,目前留下的人没办法接近秋舒,但她最近的行迹很诡异,你注意安全。”沈令哲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他的车停在孔氏楼下,他不顾媒体和最近的流言蜚语在众目睽睽之下闯进孔氏的总裁办公室。孔婕双眸泛红地望向他,她闪过微微惊讶的神情,没想到沈令哲也伤的这么严重。沈令哲强忍着剧痛站起身,迈着步子缓慢地朝孔婕走过去,沈令哲脸色铁青,挂着余怒,苍白的双唇因疼痛微微颤抖,他像是索命的死神,眼神阴鸷地逼迫着她。沈令哲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他不知道卫欢现在在哪?正在经历什么?是不是还活着?他站到孔婕面前,咆哮着:“他在哪?”孔婕眸色凌厉地怒视他,“沈令哲你发什么疯!你的男人找不到来我这里胡闹?”“他是什么德行你不知道吗,是不是又在酒吧玩?还是和哪个女人到酒店开房?”沈令哲沉下声音,他说:“孔婕,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