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面前有两人站在门口,竹夫人示意他们把门打开。木知微往前边的院墙一看,也不高,想跑,应该很容易的。两人拿出钥匙,沉重的木门带着吱吱呀呀的声音,缓缓的打开,一个身着黑色长袍的女子出现在眼前。她与木知微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木知微以为能让月来嫉妒的,容貌肯定与月来不相上下,现在看来她想的太多。容貌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完全看不见曾经的风韵,一双眼睛尽显浑浊。她静静的坐在石桌面前,见到江辞远一行并不惊讶,只是目光久久的停留在了木知微身上。木知微迎着她的目光,眼里闪着凌厉,“认识我?”易惜没有说话,她面前放着一套茶具,她顺手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坐。”木知微和江辞远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人不像是被抓了,到像是竹夫人请来的客人。江辞远开门见山,“你就是易惜?”“如假包换。”声音里带着疲倦与厌烦,岁月不仅在她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连声音也不复从前。木知微双手托着头,眼睛俏皮的眨了眨,“你说是就是吗?”“时风就是木长风。”易惜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们,丝毫不担心自己处境,“另外附送你们一个消息,木长风和他夫人七年前就去世了。”木知微一直在观察竹夫人和易惜之间的交流,可是从进门到现在,两人毫无交流,这不应该,对于囚禁自己的人,易惜不应该没有半点反应。木知微心下警惕了起来,他们现在对这一切都很陌生,竹家,木家,都是他们没有接触过的存在,很难判断易惜说的话的真假。但是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确定的。木知微揉了揉太阳穴,“我们知道木长风七年前就去世了,但是我更想知道木长风娶了谁。”易惜的目光瞬间变得狠厉,握着杯子的手不停的颤抖,杯子碰撞着石桌,发出咯咯咯咯的声音。竹夫人若有若无的向易惜投去目光,但始终克制,看不出情绪。易惜许久之后才平静下来,咬牙切齿的说到,“秋连叶。”秋连叶,木知微仔细品爵这这个名字,“是个好名字,我喜欢。”“可惜,福薄。”易惜的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端起茶杯细细品茶,一杯茶水很快就下肚。江辞远听到此话有些错愕,如果木家族长和夫人都接连去世,那极有可能木家灭门的时间比绿衣说的要早,绿衣是在撒谎吗?为什么?“那你知不知道木家被灭门的时间。”易惜慢悠悠的说到,“知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木知微把目光投向竹夫人,竹夫人咳嗽一声,“两位放心,我自有办法。”江辞远和木知微交换了目光,江辞远沉声问道,“竹夫人,我们想见一见族长。”竹夫人对江辞远的话有些愕然,“两位这是还不相信。”木知微起身,“对症下药,不见病人,我们怎么知道他生了什么病。”竹夫人意识到自己太过急切,起身带路,江辞远跟上,木知微落后一步。快到门口的时候,木知微突然快速扔出知梦,知梦立马变成了鞭子,闪电般的袭向易惜。易惜迅速躲开,可是速度太慢,根本来不及?江辞远也没有料到木知微的举动,而一旁的竹夫人立马拿出银针射向木知微,木知微翻身避开银针,鞭子只是让易惜轻轻的擦伤,江辞远拿出湛卢挡住竹夫人,避免她再次上前。护卫听到动静,纷纷围了上来,院子被围的水泄不通,一时间风声鹤唳。竹夫人脸色铁青,“木姑娘,你怎能出尔反尔。”木知微冷笑,“我又没有答应你不杀她,算什么出尔反尔,竹夫人这么护着易惜,你俩是有情,还是有故。莫非是竹夫人为爱谋杀亲夫。”木知微的一席话在侍卫中间引起了不少的动静,有人已经忍不住开始询问,“夫人,这是真的吗?”“夫人,如果不是真的,还请你说明这位夫人的来路。”竹夫人没有料到木知微这么喜欢信口胡诌,脸被气的铁青,“你信口开河。”木知微无赖似的说到,“你倒是解释啊。”竹夫人却意外的沉默了下来,木知微不容她思考,立马火上浇油的说到,“你们家夫人和这位叫易惜的,骗了我们两位师兄师姐去所谓的竹林,我们的师门若是知晓此事,怕是不能善了。”“姑娘,我们竹家也不是怕事之辈,不知姑娘是何门派?”一位老者走过来,他白白的胡须让他颇有仙风道骨之泛。“上清宗。”竹家的人听到上清宗这三个字,都面面相觑,看向竹夫人的目光更加的怀疑,但他们很快又把目光转向那位老者,纷纷行礼说到,“还请老族长主持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