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微等的百无聊奈,申屠修不来,那可一点也不好玩,眼看着午时已过,她正准备离开,小二敲门进来。“姑娘,有个客人送来了一张字条给你。”小二手里端着的托盘上放了一张纸条,木知微眼色变了变,很快就恢复正常。她唇齿轻启,“我在这殷城,并与朋友,绿衣姑娘,是给你的吗?”绿衣愕然的看着木知微,手足无措。水晶球外的申屠修打落正在喂葡萄的女子的手,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木知微,不明白她想做什么,自爆身份吗?木知微又扫视了屋内一圈,眼神落在了琉璃灯上的一颗水晶珠上,她还是大意了。她悄悄施了一个手决,水晶摔了下来,碎了一地。小二吓得后退了一下,木知微接过托盘,翻开纸条,上面写着“魔器位置”。江辞远他们去问了很多家,发现他们大多数都去城外的普化寺求过签,普化寺建庙二十余年,时间不长,但是异常灵验。“江师弟,这普化寺,一定有问题,我们要不要现在去看看。”楚羽看着江辞远,一点余光都不分给洛闻。自从到了殷城,楚羽和洛闻之间就没有和好过。江辞远皱了皱眉头,“建寺二十余年,为何是在这两个月频频发生命案,我们还要在打探一下,免得打草惊蛇。”楚羽还以为抓住了案情的关键,听到这话,挠了挠头,“确实奇怪。”三人正准备离开,一个女子突然窜了出来,张牙舞爪的扑向楚羽,“妖妇,还我孩子。”江辞远拦住妇人,洛闻接住后退的楚羽。妇人眼睛猩红,想避开江辞远去抓楚羽。江辞远反手把女子的两只手臂扣在女子身后,女子重心不稳,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即使这样,妇人仍然不死心,还是挣扎着扑向楚羽,江辞远无奈,祭出缚妖绳,把女子绑了起来。缚妖绳会根据妖力深厚来调整绑人的程度,眼前的妇人是人类。缚妖绳就是一根软绳,捆的并不紧,却又能让妇人动弹不得。妇人弯曲着身子,倒在地上,目光怨恨的盯着楚羽,即使被捆成了蝉蛹,还是不肯放过楚羽。洛闻脸上恼怒,拿出一张定身符,拍在了妇人的头上,妇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依然没有停下怨恨的目光。楚羽完全摸不着头脑,她与这人素不相识,这人怎么如此恨她,这妇人穿着华丽,行动却如此粗鲁。“夫人,你怎么了。”楚羽刚蹲下,有两个眼尖的人跑过来,一把扶起妇人,谨慎的盯着楚羽一行。两人声音是女子,却是男子装扮。她们见妇人一动不动,一边哭,一边喊,“夫人,你不要吓我们。”“她没事,”洛闻被吵的头疼,揭下了夫人的定身符,定身符揭下,妇人缓了一会儿手脚才能动弹。她刚能动弹,不顾身上的缚妖绳,又挣扎去抓楚羽,“妖妇,还我孩子。”洛闻把楚羽挡在身后,又想把手中的定身符贴上去。那两个丫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向楚羽道歉,“姑娘,对不住,我们家夫人受了刺激,精神不太正常。”“夫人,你怎么了,”旁边又走出来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丫鬟把事情经过简单叙述了一下,他向江辞远他们抱拳说到,“各位对不住,在下王仁行,我家夫人疯了已有五年,见到女子就往上扑。”“王夫人这是怎么了。”江辞远听到王夫人一直念叨着孩子,觉得与他们正在查的事情有关。“说来话长,还请诸位过府一叙。”王府颇为气派,两头大的石狮子立在门前,王仁行准备了茶水,把三人请入大堂。事情还要从七年前说起,王家三代单传,这一代还是只有一个独子。王夫人特别宝贝这个儿子,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让王家断了香火。她听说普化寺灵验,每月都会带着独子上普化寺请愿。那日,她们照常上普化寺,却在路上出现了意外。当时王仁行归家,迟迟不见她们母子二人的身影,便派人去找她们。在去普化寺的路上找到了她们母子二人。现场,侍卫全部倒地,独子眼睛睁着,七窍流血,面色发青,神情狰狞,手指扣在泥地里,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王夫人抱着独子,神情呆滞,嘴里念叨着,“妖妇,还我儿子。”王仁行自己是大夫,当即留给自己儿子诊脉,他发现自己儿子仍然有脉象,但是神情却与死了无异。他心下大骇,以为是自己心下慌乱,诊错了脉,又替自己儿子诊了一次脉,确实还有脉象,可是非常微弱。他把夫人和独子带回来王府,夫人完全疯了,独子药石无医,在场的侍卫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仁行心中恼怒,把在场的侍卫赶出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