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卿的喜欢很值钱,送的礼物价值连城,但是佟卿始终没有要求梁子秀在床上陪他,梁子秀虽觉得奇怪,但到底没说什么。凭借佟卿一时兴起的好感,梁子秀在佟卿的办公楼里畅通无阻。佟卿的一部分生意本就和娱乐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梁子秀戴着黑超出现在写字楼里也并没有多奇怪。她吩咐门口的人不要声张,自己蹦蹦跳跳地拎着一个食盒,熟门熟路地摸进了顶楼佟卿的办公室。她一入内,佟卿正在讲着电话。“真是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他可是个几乎残废的花瓶啊,这都能让人跑了?郑其回头再处置,不能让卫曾谙带走徐川,把他们困在监狱里,如果到了一定地步,怎么处置都没关系。”“好的,佟先生,他们打伤了我们的警卫,下一步指示还需要您的最高权限。”佟卿应了一声,随手不知按了什么,几十个屏幕投影在对面的白墙上,影像如一张网,织在背后林立的高楼前。影像里是卫曾谙,徐寒,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中年男人。几人都略显风尘仆仆,卫曾谙伸出手,掰断了自己的手指头。啪嗒一声。梁子秀的食盒发出了点声响。佟卿一回头看见她,有些吃惊,随后眯起了眼。梁子秀走出来看着他。对视了一会儿,梁子秀轻声问:“饿吗,佟先生,我带了东西来。”无需多言。佟卿知道以梁子秀的聪慧,知道该怎么做。他随手关掉影像,招呼梁子秀过来,看着她把食盒一只只拿出来,热气滚滚白烟,他回头继续没打完的电话。“把人扣在地下室,等我”话音未落,一把锃亮的匕首横在了他的脖颈间。佟卿立刻伸手去按报警铃,匕首立马往里割出了一道血痕。“妈的。”他怒骂,梁子秀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他无法看见身后梁子秀的神情,只能拼命转动着眼珠子。梁子秀伸出一只洁白修长的食指,点了点刚才影像的位置,摊开五指做了个释放的手势。佟卿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最后对话筒说:“让他们走。”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佟卿恼羞成怒:“我说让他们走!!”梁子秀示意要看影像,佟卿再次放出监控视频,梁子秀见卫曾谙不知怎么已经晕倒了,徐寒拖着一条腿一瘸一拐地抱着他,他抱得很近,像抱着某个失而复得的宝物,佟卿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梁子秀没有立刻松开他,怔怔地看着监控影像。直到佟卿挣扎了一下,她才发现不知何时起,影像里已经空无一人。佟卿恼羞成怒地说:“还在看什么,都已经如你所愿了,还不放开我?”梁子秀慢慢把眼珠子转过来对着他。佟卿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无端有些背后发凉。“你和他,什么关系?”梁子秀说的“他”,佟卿猜想,大概是卫曾谙吧。什么关系?梁子秀这个问题问得不好,他也很难定义。或许问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更为合适。佟卿五年来一直志得意满。他是商界的宠儿,地下某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里他也是算无遗策,白天在一个个应酬场合里举杯洽谈,晚上有数不尽的美女俊男愿意为他——的钱驻足。只是很少有人能真正爬上佟卿的床。这在届里不是什么秘闻,佟卿眼光高,一挥手就是一座城,找伴侣的目光苛刻点也没人会质疑,最多也只是嘀咕一句这也苛刻的过头了——但是所有声音在五年前见到佟卿唯一的固定床,伴后,也就化为乌有了。卫曾谙无疑长得非常吃香,神情中还总淡淡的带着一股蔑意,陪佟卿走红毯的时候,总是目不斜视,任凭多大的导演、腕多硬的明星男女,在他眼里连沙土都比不上。换句话说就是很带感。这年头有了钱什么办不到,投怀送抱的早就不新鲜了,把高岭之花折下来摧残的感觉,才是真正的快感。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就是这种快感,才让卫曾谙在佟卿身边呆了五年之久。“怎么,你相信?”这些风言风语,佟卿听说了只是不以为意地抬抬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卫曾谙。卫曾谙从凌乱的床单中撑身起来,擦拭身上的痕迹,佟卿是个残疾,只能借助一些道具或者手指,他淡淡道:“我不在乎。”佟卿感慨:“我是真的喜欢你。”卫曾谙没忍住,笑出了声。佟卿也不在意,温和地在他发心亲了亲:“你不信啊?”多年相处下来卫曾谙早就习惯了佟卿忽远忽近的迷离态度,佟卿这个人就像古代的暴君,高兴时候封万户侯,不高兴就杀九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