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如此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不就是死个把人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薛达自欺欺人的说。
打仗总要有死伤,薛元帅你比谁都清楚,这次和平常不一样。
薛达打了个瞌睡说:这是一种邪门的武艺,真在明处交了手未必有多厉害。
梁诚说:可他只在暗处和咱们斗呀。
你信世间有鬼吗?薛达问梁诚。
梁诚说:我不信。
洛龙说:元帅世间固然没有鬼怪,隐身术可是有的。
洛龙一开这个头,就这个一言,那个一语,就隐身术一事议论个不休,这个说,是啊,隐身术可是最邪门的法术,那个说,难道司马清扬也练会了隐身术?
薛达一言不发,像一个知道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的大人物一样,半闭着眼睛听他们各自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等发表意见的人少了,声音小了,薛达说话了,我想在咱们图兰军队刚入关的时候,汉人的将领们肯定也是像刚才咱们的将领一样,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不得要领,不信苍生信鬼神。
按你们说的咱们是该撤兵了,如果真是个隐形人作乱,咱们逃到哪里管用尼?如果真是个隐形人作乱,为什么他非要晚上作乱,现在咱们说着话,他一人给我们一刀子,我们也拿他没辙呀。
将领们听了薛达这么说都觉得背后直发冷,好像他们想象出来的隐形人已经进了中军帐一样。
薛达接着说:是有隐身术这种法术,也有练成功的,但会隐身术的人也不能随便使用隐身术为所欲为,那样天下不让他一个人搞乱了套;会了隐身术只能做不伤害任何人的事才行,一有所违反就会受到非常严厉的惩罚,严厉的程度,你们可能听都没听说过,说到这里薛达故意停顿下来,给听者一段追问的时间,因为只有听者有兴趣,讲者才会有热情。
梁诚问道:薛元帅会隐身术的违反了应该遵循的规则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薛达说:会永远不能显出本身,什么都做不了,不能吃东西,能看见别人欺负他的家人,他却无能为力,也就是说什么都看的见,又什么都做不了,并且永远都不会死。
听的人无不惊叹,还有这样的事情。
薛达这时俨然是一个文官的派头,没有武将的架势。他接着说,世间万物皆有规律,各种事物相互约束,如果练会了隐身术就可以利用谁也看不到他的这种能耐为所欲为,可以任意割掉自己看不惯的人的脑袋,也可以任意的出入于后宫,那天下谁还争着的做皇帝呀,不都修炼隐身术去了么,这个杀了咱们士兵的人,不管是司马清扬,还是别的什么人,以后我们要有严加防范,他的速度奇快,他也不过是速度快,不管他速度多快,只要他是人不是神,我们就能对其进行有效的防范,往后咱们军营每天晚上一千人轮流巡逻,梁元帅,你们那边最好也多加派人手。
梁诚说:我们也要一千人轮流巡逻。
两个军营确实也是这样做的,可也并没能停止轮流死人这种现象,不过杀人的方式有了变化,一开始是被刀割喉咙,增添了巡逻的人数后,改为被箭射死,两天两个军营共被射杀十六个巡逻的士兵。
虽然人仍然在死,图兰两营的将士都能睡踏实觉了,因为这恰恰证明了薛达的推断,没有什么鬼神或是隐形人在作怪,无非这个人的速度太快,再往后每个巡逻的士兵都高举和他们身体一样高的盾牌,果然就再也没有伤亡了,薛达饱有成就的说:自己的军营到了晚上有一道活动的城墙,连一只鸟都休想飞进来。
即州城中司马方和叶玄说,虽然咱们按兵不动,可图兰人的军营里并不缺少热闹事。
叶玄说:是啊!我夜观天象即州城上空有一颗星特别亮,我看是清扬的时节到了。
但愿那道长的预言会灵验。司马方的话所传达出来的意思明明是:“那个道长多年前的预言还真灵验”。
我们所有的付出和牺牲都是值得的。
但愿是吧,叶宁回来后清扬就不这么孤单了。
元帅我还有一个奇怪的发现,在那颗极亮的星旁边还有一个星,光芒有些暗淡,并且是时隐时现的,我没有揣测明白是什么意思。
那应该是叶宁的星吧,为什么会时隐时现尼,往深了说我不太懂,只要时隐时现就说明清扬没有撒谎,叶宁是平安无事的。
这孩子太该回来了,现在清扬很需要他,此刻叶玄布满血丝的双眼里闪烁着渴盼的光芒。他说的是实话,清扬真的很需要叶宁,可还有一部分实话,碍于某种原因让他说不出来,他很想念自己唯一的孩子了。
放心好了,叶宁肯定会在最该回来的时候回来,现在还不到他回来的节骨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