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安:“兄长,父王快要病死了,能留下传位令的日子屈指可数。我若现在不逼他,长幼有序,那位置必定会落到你的头上。若兄长是我,如何不着急?”
他再次看向父亲:“父王,十几年来你一直在朝中谋划,不惜牺牲妻子儿子也要爬上这高位。儿臣知晓,能打动父王的从来都只有权利,莫要在这关键时刻动了亲情的念头。如此,岂不是白费了多年谋算?”
沈武握紧滴血利刃:“沈常安,你莫要危言耸听。西麟的战力如何能与我伽兰比?他们能站起来,不过是因为你在从中作梗。只要我把你杀了,那群榆木不过是待宰羔羊。”
许久,沈墨似是下定了决心。的确,比起亲情他更需要的是权势。他即将命不久矣,江山交给沈武抑或者沈常安,皆是他沈家江山。
他抓紧沈武拿刀的胳膊,沉声道:“立常安。”
三个字,好似能穿透耳鼓。
沈武双手颤抖,一时间只觉得胃中翻江倒海。他后退几步,面目从惊讶到狰狞。
随即,他低下头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双肩发颤,好似残烛灯灭。
眨眼间,他陡然抬头,不等沈墨反应,一刀刺进了沈墨腹腔。
他快速将刀拔出,又疯了一般往沈墨的身体里连刺数刀。
温热的鲜血四处飞溅,沈墨不敢置信地看着杀他的儿子。因此人是沈武,他毫无防备!
沈武的嘴里有血丝滴下来,他近乎咆哮:“为什么不选我?为什么不选我!!!”
“父亲就这么在意沈常安?在意到要进火场相救,在意到宁可抛弃我也要立他沈常安为储君?”
沈墨被连刺数刀,此刻已是说不出话来,他伸着手,喉咙里只能发出咯咯气声。
沈武喘息着停下,两手拄着刀柄,浑身是血地侧头看向一步未退的沈常安:“长幼有序,父亲还未写下传位令,你就什么也不是。”
他疯笑了起来,可笑声还没持续多久,便见沈常安忽然扬了扬唇角。
沈常安:“忘了告诉兄长,父亲,从未得过急症。我在宫中没什么信任的人,唯一可以信任的,只有多年来为我医治的御医院。”
“兄长不奇怪吗?先前带朔羽和崇永文出去的几名侍卫,怎么还没有提着朔羽的头回来?”
【作者有话说】
都是沈常安的计谋(大喊)。
前面说到,沈常安斗不过沈武,是因为他没有沈武那么了解朝中人心。但沈墨和沈武,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这两个人了。
此计是怎么做到的,下章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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