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很意外,她记得以前在御园,小雪球还是小狗的时候,顾廷州有洁癖,很排斥伸手去摸它,更不会逗它玩。
现在小雪球粘着他,似乎也不怎么反感的样子。
温婉进厨房里收拾,心里多少是有点忐忑,她根本就猜不透顾廷州深沉的心思。
她磨蹭半天搞完卫生出来,发现身上的围裙打了死结,怎样也解不开。
死结又在后腰的位置,比较费劲。
温婉求助道:“顾先生,你要是方便,能帮我解一下围裙吗?我打了个死结。”
顾廷州道:“过来。”
温婉走去转身,她感觉到男人那双手落到她后腰,解围裙的时候,不免会碰到她。
虽然隔着衣服,她却浑身僵硬。
“好了吗?”良久后,她问道。
男人温润的声音落她耳朵里:“晚樱,洗发水还没换吗?”
“我换了的,你没闻出来吗?”
昨天才洗过头,温婉已经换了新牌子。
顾廷州眸底掠过一抹深邃不明,很轻问了句:“是吗?”
温婉嗯了声,感觉到围裙解开了,便站远了些。
从租房出来,温婉照常牵着小雪球走经常遛狗的路线,来了广场。
附近有座大型商场,有灯照得绿油油的草坪上犹如白昼,傍晚有许多散步的路人都出来了。
这次遛狗,身边多了顾廷州,温婉不怎么自在。
她不时会看一眼,毕竟顾廷州眼睛看不见,她怕出什么意外。
但男人拄着盲杖的样子犹如谦谦贵公子,淡定从容,似乎一点不像眼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