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针眼。
“你不是说低血糖吗?医务室那边给你扎了针葡萄糖。”
林然摇摇晃晃的坐起身,“现在几点了?”
“七点。”
林然瞪大双眼,“七点?”
“嗯,天都快黑了。”
“所以你跟我就在这里待到现在?那群孩子呢?”
“我还没有改编完成,暂时不用管他们。”贺泽递上一只耳机,“你要不要听听?”
林然拿过还裹着他余温的耳机。
“前面我没有怎么动,我只是改了副歌部分,加了一段吟唱和rap。”
吟唱部分是贺泽录的,像是在空旷的山谷中有一阵风吹过,很轻很柔又很美。
后面又紧接着一段说唱,那缠绵的吟唱在激情四射的rap旋律中恍若绕指柔,拼命的撩动着他平静的内心,试图激起它的动荡和热情。
贺泽不拘小节的盘腿坐在沙发边,像只摇着尾巴等待主人夸奖的大狗狗,两眼放光,神采飞扬。
林然被他那毫不掩饰的企图给逗乐了,点头道:“很好听,不愧是获得过最佳编曲的贺老师。”
“就这样?”
“不然呢?”林然想了想,摘下耳机,连续拍着手掌,认真且坦率道:“你好棒。”
贺泽忍俊不禁的摇了摇头,“那我能提个要求吗?”
“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你口袋里那是什么药?”
林然倏地瞪大双眼,下意识的捂住口袋。
贺泽扒开他的手:“医生说是药三分毒,不管是什么药都得适量。”
“你、你想说什么?”
“从今天起,我替你管着。”
打架
林然语无伦次的瞪着他,“你、你凭什么管我的药?”
“节目组开录前要求过体检报告,你确定你现在这样子能过关?”贺泽不答反问。
林然噤声,气呼呼的扭过头,他现在可以肯定这个无理取闹的要求就是他贺泽定的。
又不是公司入职,谁家好人录节目还要做个全身检查?
贺泽干脆利落的把他口袋里的药瓶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你说说一天几次一次几颗,我会按时按量给你。”
“一天五次一次三颗。”
贺泽:“……”
如果不是李筠交代过,他怕是都信了他的毫不犹豫。
休息室诡异的沉默了几秒。
贺泽呵了一声,“我去医院问问。”
林然拽住他的手,“一天三次一次一颗。”
贺泽眯了眯眼,“所以你一直都在乱吃?”
林然心虚的闭口不谈。
“这是什么药,为什么要乱吃?”贺泽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