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小野猪听到外面鸡叫人喊,可把它急坏了,拼命想挣脱绳子出来保护自己的地盘。
还是等一切结束才将它放开,郁闷的小野猪直接绝食,这两天才哄好。
现在家里又来了陌生人,小野猪就转来转去的想下口咬人。
急得徐二瑞吃饭眼睛都不敢转,不停用脚把它踹开。
好不容易用一根红薯引走,这边才安静下来。
饭桌上,向德金等人吃着锅里的草药,知道是江婶子采的药。
而且也听小满说了,山上两家人能过成现在这样,大哥徐大柱能恢复坐起也全靠这个江婶子。
灾荒年能活下来,还能帮邻居也活下来,几人顿时佩服得紧。
向德金不禁感叹道:“我们在医棚里每天虽然说起有药喝,其实谁也没喝过,偷摸着就倒了。
那苦唧唧的药汤实在喝不下,要是能像江婶子这样调补就好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枝心中一动,反正现在这些伤兵要在徐家村住一段时间,不如就留在山上。
如果医棚愿意贴补口粮,自己可以出草药,虽然多少要消耗一些肉干,但人多了可以防着那些流民再来。
想到这里,江枝就道:“不如你们就在山上养伤吧!草药我这里就有,以后我们吃啥你们就吃啥,粗粮糊糊还是能喝饱的。”
小满爷立即支持:“好,这主意好,这山上没什么闲人,你们可以打打雀走动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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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到那些流民,虽然张军头说会管,可谁愿意这样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而且这山里才死那么多人,弄得这几晚谁都不敢出门,若是再增加点人气总是好些。
小满更是积极挽留:“向大哥,吴大哥,你们就留下吧!医棚里住着气闷得紧,吃不好睡不好,还不如就住在山上。”
向德金几人也动了心,住哪里都一样,医棚里人多复杂,这几天里流民更是天天哭哭啼啼也烦得紧,还不如单独出来住一阵。
“好,老爷子,我们这就回去跟医棚说一声,明天再来!”
一番说定,大家越发欢喜,几天里的愁云惨淡也荡然无存。
江枝就问起徐家村以后要建驿站,还有这些天那些“流匪”是如何处置的事。
之前小满也给大家说过徐家村有可能会成驿站。
不过才有流民上山,谁也不知道以后的情况会怎样,说不定还活不到建驿站的时候,谁也没有心情多聊,更不想提“流匪”。
向德金就把张军头下山后的事说了:“那些流匪的头颅送去县衙,流匪家眷也一并解押过去,自有县尊处理。”
“村里的流民也在强行返乡!”
“说建驿站,这也是肯定的。
现在医棚的伤兵还住着,等到伤兵痊愈得差不多,能回营的回营,回家的回家,还会留一部分人做驿卒,只不过这事至少也得一年时间。”
江枝听得暗暗点头,虽然这也是所有安置伤残军士的惯例,但真正做到的少。
若真把驿站安排在徐家村,对自己等人来说,就是好事。
有驿站在,就有来去的客商官员歇脚,哪怕开一个凉茶摊子也能混几文零用钱。
此时屋里正谈笑风生,外面却是另外一副场景。
带路的李老实不敢进屋跟几个伤兵一起吃饭,就蹲在檐下吃得狼吞虎咽。
此时他看着里面替大家添茶倒水的春凤,一脸震惊:这女人原来在山上,不是跟胡老大走的,那胡老大又去哪里了?
他是最早就到徐家村的流民,认识春凤和胡老大,还知道胡老大几次骚扰这个女人,最后两人一齐消失。
怎么这女人在这里,还是一个瘫子的媳妇,而且那个小女孩还叫着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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