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走到殿外,便听得殿内吵吵嚷嚷。
什么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什么地方上来的驯马女……
你一句我一句,犀利污糟,好不热闹。
销雪同明妃对视一眼,尽在不言中。
待两人入殿,众人可算安静下来,纷纷给两人见礼。
低位嫔妃几乎都来齐了,杨婕妤还是拖着病体来了,见着销雪两人,淡淡一笑。
销雪心说拖病体犹不嫌吵闹,真两耳闻不见事。
一句请意贵嫔安,可不晓得叫多少人咬碎了牙。
沈贵嫔和惠昭媛是一前一后进来的,惠昭媛身孕五月有余,小腹隆起,着宽松襦裙。许是养得太好,面上的软肉也多了,肤色又白,看着颇具富态。
惠昭媛腰背直挺,一手被如意搀着,一手抚肚,下巴抬起:“啧啧,瞧瞧,昨儿个还是云婕妤给沈贵嫔请安,今儿个倒是轮着沈贵嫔给意贵嫔见礼了。”
“明明一道秋猎,且不说不得陛下侧目,再者却叫意贵嫔压了沈贵嫔你一头,说来意贵嫔入宫方数月,沈贵嫔你可是入宫数年,还比不得意贵嫔年轻貌美,这日子混的,啧啧。”
眼见沈贵嫔面色发青,销雪正想说话,惠昭媛已缓缓入坐,转开话题,嘲讽的眼神赤裸裸扫向杨婕妤,“再瞧瞧咱憔悴的杨婕妤,听闻杨婕妤在猎场可是意气风发,引得陛下连连侧目,可却没这个享福的命。都是孱弱病体,瞧意贵嫔又是晋位又是封号,杨婕妤你却竹篮打水,真不晓得叫人说什么好。”
无差别攻击,可叫惠昭媛过了好一把嘴瘾。
杨婕妤的脸色愈发露白,低低咳了好几声,给了销雪一个’善意’的笑,“意贵嫔身份贵重,又颇得圣心,妾这是老毛病,意贵嫔却是无妄之灾,哪里能比呢?意贵嫔是有福之人,妾不敢逾矩。妾如今位居婕妤,又有陛下与皇后关切,妾便别无他求。”
惠昭媛给了一个白眼,销雪:“杨婕妤温婉娴淑,是宫中可心人,生得弱柳扶风,骑姿却英气飒爽,饶是女子都不由得多瞧你几眼,婕妤可莫妄自菲薄,熬过病灶必有后福,走得远不远才为……”
销雪话没说完,嘉德妃人未到,就先闻其声:“意贵嫔是本事了,不过一贵嫔之位就在这儿同婕妤拿乔?还在凤仪宫,就摆起宠妃范不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惠昭媛毫不掩饰嗤笑两声,沈贵嫔轻啧一声。
宁妃同嘉德妃一道入殿,众妃向两人请安,嘉德妃没叫起,这范儿才是足足。
宁妃:“嘉德妃姐姐莫气,都是一宫姊妹,左一句右一句都是常事,姐妹们总归都没坏心。”
嘉德妃倒是想训训销雪,可这请安的还有怀孕的惠昭媛,嘉德妃撇嘴,才令众妃起身。
销雪也不同人硬刚,叫起了她就悠然入座,权当无事。
嘉德妃冷笑,端起热茶,轻抹茶盖。
月兰夫人是最后一个到的,太监唱和月兰到时,那可真是齐刷刷的视线朝殿外看,嘉德妃的手都攥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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