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止嗤笑一声,“你倒是好心,为了外人,却以身犯险,今晚若不是本王出现,你那那杯茶就不得不喝。”
柳娇娘眼中感激之色更浓,虽然她当时已有解决对策,但都不会如宴行止来时那般解决得好。
但是那杯茶是魏莹提醒后,她才知道有问题,宴行止怎会知晓?想着她便问出来。
“本王不知道。”
“……不知道?”柳娇娘愣住,她以为宴行止前来是提前知道什么,才会及时出现。
“那王爷为何要拿走民女的茶?”
宴行止拍了一下袖口,声音淡漠:“你能查到苏老夫人给宁王送人,本王自然知道,今日宁王前来又怎会空手而归?”
他的确是受魏老邀请参宴,宴席上,见宁王拉着太子要去后院,他便猜到有问题,遂一同跟来。
他耳力极好,远处便听常氏几人逼着柳娇娘喝茶,猜出了茶水有问题。
柳娇娘很感动,想到苏老夫人,心中不由得担心:“王爷,那苏老夫人心肠歹毒,只怕她日后不会停手。”
魏莹可以躲过今日,那往后呢?保不齐苏老夫人会直接将人绑了送去宁王府。
“你想说什么?”宴行止问。
柳娇娘抿了一下唇,道:“民女想告她,最好是下一次让她有机会对民女下手,民女借机告去督察院。”
闻言,宴行止眸色一冷,瞥了柳娇娘一眼:“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
柳娇娘点头,如实说了,今晚她本是想着含一口茶,在主动出击将事情闹大,只要茶水有问题,督察院就一定查得出来。
法子是有些莽,也有些冒险,但值得!
宴行止冷幽的神情越发难辨:“你打算如何闹大?”
柳娇娘犹豫一瞬,从袖中拿出一支细长的金簪,这是拿来防身的。
看到金簪宴行止瞬间明白,他笑得古怪:“你倒是豁得出去,想伤害自己不被那御茶影响,等着苏老夫人那边动作再闹起来,可你忘了你没有武艺,单凭你如何同他们抗争?”
柳娇娘想说她是有的,当然比不上那些高手,但要逃出承恩伯府应该可以,再不然她手中还有殇王令牌。
但宴行止说得对,她的法子有些冒险。
柳娇娘低下头去,乖顺地听训。
“怎么不说话了?”
“民女大胆,让王爷受累了。”
“本王受什么累,不过是恰巧今日也在,日后若本王没有出现,你想找死自然没人拦着。”
柳娇娘却笑了笑,她从怀中拿出殇王令牌,眸光清亮,“民女有王爷给的令牌,如王爷亲临。”
看到柳娇娘贴身带着令牌,宴行止神情微动,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你不必担心苏老夫人继续作恶。”
宴行止幽幽:“你以为今晚魏老为何突然赶来?”
柳娇娘细细一想,心头一动:“是魏莹?”
当时场面太过紧张,她又一心都在宴行止身上,所以并未观察周围,定是魏莹偷偷离去通知魏老,才解了困局。
魏老是承恩伯府时,曾做过太傅,如今退位却也是世人尊敬的大儒,魏家明面是苏老夫人管家,实则家主还是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