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看着牢中带伤的两人,连忙取出一颗白玉小参:“定安王快将这小参含着,您气血双失,这天牢阴冷,还是早些回去歇着才是呀。”
楚星舒摇摇头:“我不妨事,你先看看二皇子吧。”
慕屹川忍不住看了面如白纸的楚星舒一眼,他瘦削的身子倚着墙,胸口上下起伏喘着气,唇上还有干涸的血迹……
他心下不由的一抽,绞紧般的疼,都这副模样了,还不肯听御医的话,若是以前,他早就将白参塞入那人嘴里,将人亲到听话为止……
可是现在,他实在太恨这个人了!他只能双手紧紧攥成拳,克制着自已。
赐婚
楚星舒强撑着一口气回到了忆浮宫,躺在床上就再没有起来。
宫中传闻,皇帝独宠楚星舒,夜夜留宿,衣不解带的照料。
行刺一案,因刺客伏法,武肃认罪,武威落了个监管不严之责总算了结。
慕屹川洗脱嫌疑回了府,宫中竟然无人提及越狱一事。
慕屹川借着腿伤,多日未入宫,他整个人颓废了下来,酒不离手,头发也不梳,衣服也不换,恨不得将自已泡酒缸里。
甘修被福伯领进来,一进院子,就见慕屹川躺在雪地上喝酒,旁边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那雪人穿了斗篷,手上握了一个酒杯,酒杯里还盛满了酒。
甘修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将人拎了起来,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壶:“你这是魔怔了,想喝死自已吗?”
慕屹川斜眼看他,醉眼迷离,满口酒气:“把酒还给我!”
甘修将他拖到屋内,丢进浴桶里:“你好好清醒一下,我有要事与你商议。”
慕屹川穿着衣服,泡在温暖的水里,水汽朦胧中,好似又看到那人的身影在眼前晃动,手一抓,却是空无一物。
他捧起水拼命拍打着脸颊,换好衣服后,坐在甘修面前。
“师父有何要事?”
甘修长叹一声:“北境匈奴来犯,皇上派我亲征平叛。”
慕屹川瞬间清醒:“父皇又想把你丢到战场上,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