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擎也没那个习惯打听人家,点到即止,“过去了就好。你跟娄征都得心里有数,你们的竞争对手不是四部,也不是一部和三部,而是朵新。”
钟妍月颔首,认真听着。
她现在只剩事业,也不能辜负了他和秦墨岭的信任。
他们聊到十点半才散。
殷擎叮嘱,尽量少熬夜。
钟妍月的车停在路对面的停车场,她在饭店一楼跟殷擎和娄征分开。
走了五分钟才到停车场,远远地看到一辆黑色轿车横在她跑车前,等走近,她脚步一滞。
轿车的车窗滑下来,父亲坐在后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钟董在附近有应酬,没想到看见了女儿的车。得亏停车场今晚车不多,搁平时肯定就错过了。
他从九点半就在这里等,等了一个多小时。
在钟妍月出现前,他希望这辆车是早就停在这里,亦或女儿借给朋友开。只要不是她本人开,那就说明她在外面旅游。
然而不是他希望的那个结果。
钟董放下面子,找女儿说话,“你不是和齐正琛出海钓鱼去了?”
钟妍月没搭腔,绕过轿车,走向自己的跑车。
女婿出去旅游了,只有女儿一人在家,也不知道这个春节她怎么过的。钟董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他滑下另一侧车窗,再次妥协,“哪天不忙了回家吃饭,你妈妈这个春节都没过好。”
不止妻子,他也没过好。
气归气,心里还是惦记两个女儿。
钟妍月置若罔闻,坐上车,平复好呼吸,发动车子。
父亲的轿车还堵在前面,她过不去。
钟妍月看倒车镜,有路可退,她从后面慢慢倒了出去。
钟董厉声呵斥:“钟妍月!”
只见蓝色跑车扬长而去。
钟妍月回到家泡了热水澡,她也想早点睡着,但翻来覆去怎么都不困。
总不能一直这样昼夜颠倒。
她开灯,拉开床头柜抽屉,她记得里面好像有褪黑素,她伸手摸到一个瓶子,拿出来一看,不是褪黑素。
抽屉里没其他药瓶,钟妍月起床,去衣帽间箱子里找。
箱子里有半瓶,她倒出两粒放嘴里。
床头柜上有水杯,钟妍月打开来喝了几口。
吃过药,终于慢慢睡着。
齐正琛凌晨才到家,钟妍月呼吸均匀,似乎睡得很沉。
他只开了壁灯,脚步很轻,把箱子提到衣帽间。
这次旅游,他给钟妍月带了一份礼物,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上礼物,只是当地的纪念品。其他人都买,他也顺便买了一份。
齐正琛把纪念品放在她床头柜上,房间里光线暗,他弯腰放东西时才看到床头柜上有两个药瓶,有一瓶他很熟悉,是褪黑素,他出差倒时差也经常吃。
他下意识仔细看了另一瓶,是水果硬糖。
没想到她还喜欢吃糖。
齐正琛当作没看到褪黑素,他拿起纪念品,放在了她的首饰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