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谁都有一群人上赶着反对,我动那些挖我墙角的藩王,我自毁名声,我都是为了谁?
丰庆帝觉得委屈,但是送进库里的东西是真的香。
谢嵘正色道,“女儿觉得父皇说差了,千百年后父皇此举必定被人称道!”
现如今丰庆帝的名声是不怎么好听,有人说他不顾亲情刻薄寡恩。
谢嵘继续道,“说那些话的,肯定是那些王叔们指派的,他们自己鱼肉百姓的时候倒是高兴的很!父皇派人去听听民间的真实声音就知道,都夸您哪。”
那也是真的,藩王都是一条条吸血虫,百姓们苦不堪言,现在虫被杀了,百姓们自然浑身轻松,只是他们不识字没文化没有话语权,声音达不到天听。
后世研究大雍朝,就明确指出,大雍能在丰庆之后再延续百年国运其一就是因为丰庆帝砍藩王的这个举动,把卡在大雍脖子上沉重的枷锁削掉了一大半。
丰庆帝还是觉得女儿说话好听。
谢嵘继续道,“父皇如此仁慈,那些藩王却一个个持宠而骄,父皇很该改一改继藩的规矩才是!”
丰庆帝若有所思,“那你说怎么改?”
谢嵘两手一摊,“父皇手下这么多肱骨,女儿只知道在父皇羽翼下安心过活,这个我是不懂的,等平叛完了父皇和大臣们商量去啊。杀鸡儆猴!”
谢嵘做了个抹脖子的举动,把丰庆帝逗笑了。
谢嵘在宫里混了一天,拿着丰庆帝的赏赐回去了。
在谢嵘的上辈子,从古至今藩王造反成功的只有一位,明成祖朱棣,这就说明藩王造反成功的案例极少,近乎于没有。
那五个王爷在北方起事,从者寥寥无几,因为他们打不出合适的旗号来。
当地士绅也不是傻的,你们谢家自家争家产,我们掺和进入干什么?横竖这江山也是姓谢,而不是跟我姓。
当然,也有那野心旺盛的,想着借机改换门庭,青云直上,于是就加入了进去,一时间那五个王爷倒也纠结起了几十万军队。
因为平叛,京城抽调了不少武将,武将的家人们都去寺庙给自家孩子,丈夫祈福,就谢嵘在公主府里今天烧烤明天饮宴,好像凌锐没去平叛一样。
她的侍人就提醒她,谢嵘自动把祈福转换成了郊游,于是兴致勃勃地去了。
福宁公主来祈福烧香,寺庙提前清场,谢嵘舒舒服服游玩了一天然后对主持道,“下回切莫为了我一个人不让旁人进来,这不是在菩萨面前说我恃宠而骄吗?”
主持只能答应,其实他们也是为了双方的安全着想,福宁公主只要在庙里平平安安离开了,他们也就放了心,要是放其他人进来,那有人冲撞了公主怎么办?寺庙也得吃挂落啊。
知客僧有些发愁,下回福宁公主来的话怎么办?
他的师兄悄悄道,“笨啊,到时候就放一些知道根底的夫人小姐们进来不就行了,百姓们不让进一样的。”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寺庙力求不出事,也不能违拗公主,那就操作一番呗。
那些世家夫人小姐们肯定不会冲撞公主或是心存歹心,她们比和尚都会小心的面对公主。
知客僧连连点头。
有时候地位高了不是你想平易近人就能近得了的。
今年京城里饮宴赏花的宴会少了很多,毕竟外头还在平叛,关起门来自娱自乐没关系,呼朋引伴要是被陛下知道就不妙了。
谢嵘就在公主府里天天搓麻,还搞了个麻将比赛,护卫下人一起上,第一名五十两银子,第二名三十两,第三名十两。
她在自己府里欢乐,然后被宁安知道了,宁安眼珠子一转,跑去找康平,把谢嵘在公主府聚众赌博的事告诉了康平,又很是绿茶道,“也怪不得福宁,驸马在外征战,她必定是寂寞的,略玩玩也是人之常情。”
康平看了宁安一眼,小时候康平时常被宁安当枪使,现在康平的脾气依旧不怎么好,但是她也不傻。
不过康平还是进宫去给谢嵘上眼药了,大家都是公主,她就是不服气谢嵘受宠啊。
康平是在皇后面前告状谢嵘的,也不忘把宁安拉过来,“要不是宁安姐姐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呢。我们是公主,更应该有表率作用,不该被人说好赌。”
皇后无语的很,好像你们在自己府里奢侈无度我不知道似的,打个牌而已,你们不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