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呐,你这么凶呢,以后生了小孩,小孩多可怜。”
这对胡说不亚于是诅咒,她气呼呼道:“你才生孩子!你全家都生孩子!”
姜逢像看智障一样看着胡说,“我肯定得娶老婆生孩子啊。”
这不是废话吗?
胡说和姜逢在宅子里忙忙碌碌,不是刷墙就是挖坑。梁尽每日照常工作,然后抽出半天时间陪温灿和坏坏。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慌,日子照常的过。如果温灿不是有时候看到他在和胡说说话,会觉得他对这事根本不关心。
“你们在说什么呀?”他和胡说本来站在廊下在说话,见到她过来便立刻停止,胡说还不发一言的先走了,这两个人真的很奇怪。
“没说什么,梁悰睡着了?”他神色自若,自然而然地揽着她腰往前走。
“嗯。”坏坏有午睡的习惯,他睡着后,温灿闲不住出来找事做。没想到看到他们在说话,他们的态度明显是有事瞒着她。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别瞒着我行不行?”
他们在说的事情,肯定跟焚我有关,她不想做一个什么都帮不上忙的废柴。
可是梁尽打定主意不告诉她,不容置喙地转移了话题,“晚上的时候我们到王叔那里吃饭,今天是他生日。”
他的态度坚决,温灿知道从他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她转移对象去问胡说,谁知她的嘴巴难得的紧,愣是什么都没说。
晚上的时候,他们几个大人带上坏坏去王叔那里吃饭。店门口挂了休业的牌子但里面格外热闹,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将上下两楼坐得满满当当,这倒是出乎温灿的意料。她一直觉得刀疤脸王叔是个很难亲近的人,应该没有什么朋友的。
王叔的朋友江湖气重,不拘小节,姜逢与他们很处得来,他在人群之中游刃有余。但梁尽明显与这些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他矜贵冷漠,温灿以前认识的他是不会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吃饭的。
难得的是,王叔特地为坏坏单独准备了适合他吃的食物。还专门来看坏坏,与梁尽都没有多说几句话。
“丫头,多吃点饭,太瘦了。”他的这句话让温灿受宠若惊。
她思维发散,不由自主往很狗血的那方面想,脑子里上演了一出伦理大戏,吃饭都没有那么积极了。
“别胡思乱想,好好吃饭。”梁尽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温灿有些讪讪,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脑洞啊。
晚上回到家,温灿坐在床上还在游思妄想。梁尽洗完澡出来看到她出神的样子有些无奈,她这旺盛的好奇心啊。
“睡不着?”
温灿点点头,表情很明显,你不告诉我,我肯定睡不着。
“我和姜逢从小吃王叔的饭长大的。长大后,我投资他开了这个店,来往才多起来。”
温灿其实一直不知道姜逢的来历,只知道他好像无父无母,独来独往,从没有提过什么家人。
故事远没有温灿想的那么复杂狗血。
姜逢爸爸死了但妈妈还在,他爸死后没多久就改嫁了。因为他是儿子,新家庭不接纳他,他被妈妈扔给邻居奶奶照顾,每月给点钱,几乎没再回来过。
邻居奶奶是梁尽的外婆。她年纪已经很大,开始还能照顾他们,后来已经卧病在床。他们那时才上小学,半大的孩子,除了自理还要照顾老人。手上是有生活费,只是有时候给外婆买完药经常没钱吃饭。王叔那时在老楼附近开了一个快餐店,他们不会做饭,经常去他哪里吃饭。没钱的时候,王叔就留一些剩菜给他们吃,不收钱。
“你”温灿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是梁家独子,梁氏现在的话事人。梁氏在纭市乃至全国可是赫赫有名的企业,他怎么会是跟着外婆长大的。
“我妈长得漂亮,从来没有上过一天班,因为有大把的男人为她花钱。”
魏思不知怎么勾搭上了梁尽的父亲,谁也没有想到,一向与宋之华鹣鲽情深的梁父会外遇。魏思为了傍上梁父这颗大树,使了小心思怀上孩子,希望母贫子贵挣得荣华富贵。哪怕只要孩子打发她一笔钱呢?她也只想要钱。魏思直到孩子满月才敢抱着孩子登上梁家的门。那时宋之华也怀孕了,经受不了打击流产。而魏思也没有想过,梁老爷子不仅不肯给她钱连孩子也不要,将她赶出梁家,并且扬言如她再上门会让她在纭市待不下去。而梁父肯本不知她怀孕生子的事情,因为她气得宋之华流产而心生怨恨,对他们母子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