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泄气地去瞧叶荣舟,只见他正在背着手与吕让寒暄,连往她们这边瞧一眼的心思都没有。
叶荣舟看着吕让,脸上一片淡漠。
“吕将军今日瞧着心情似乎很好。”
吕让知道他一直不赞同谢怀玉与自己的亲事,便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我与怀玉亲事将定,自然是高兴,国公不也是?听闻国公在曲江池为心上人放了满池的花灯,如此费心思,怕也是好事将近吧?”
叶荣舟听他提起这件事,想到他与闻灵的关系,心中更是酸涩难当。
片刻,他终于抬起眼睛,淡淡道:“吕将军这是想坐拥齐人之福?”
他眼睛往闻灵身上看去。
吕让神色一滞,缓声道:“国公这是怕我因为她怠慢了怀玉?”他顿了顿,道:“国公多虑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而已,不值得国公费心。”
“上不得台面?”
叶荣舟眼神冰冷,双手微微握拳。
他的小娘子,在她喜爱的人心里,竟只配得上这五个字。
他先是替闻灵觉得委屈,恍惚又想到,即便吕让待她这样不好,这样看不起她,她还是一颗心扑在他身上,又觉得应该委屈的当是自己。
闻灵远远瞧着,感到叶荣舟的神色有些不对劲,她怕吕让察觉到什么,便过去想要引开他的注意力。
“五郎。”她看着吕让道:“天色不早了,狩猎什么时候开始?”
吕让抬头,果见时辰不早,便道:“若是等不及,你便和四娘先去。”
顿了顿,才想起忘了介绍身边两人认识,便道:“这是翼国公,你怎么也不见礼?”
闻灵看着叶荣舟那双深邃的双眼,像是头一回见到他一般,慢慢低头行礼:“见过国公。”
叶荣舟抿紧唇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良久,才终于慢慢开口:“起来吧。”
他这三个字说得生硬,听起来好似真的对闻灵有所不满。
吕让垂下眼睛,转头去瞧谢怀玉,只见她已然背弓上马,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他回过头来,下意识地去瞧叶荣舟,却猛然瞧见他腰间革带上所坠的荷包,神色不由一愣。
委屈被他一把搂住推到树上
这荷包的样式并无特别,甚至可以说是普通,属于那种丢入人群堆里都不会叫人多看一眼的东西。
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吕让有些意外。
叶荣舟一个身份显著的世家子弟,怎么会佩戴这样的东西?
只有一个解释,这是他那位心上人送的。